剑眉轻蹙,语气弱弱的,平日里那看上去总带着三分邪气的眼眸也染上了点点委屈难受的的情绪。
好像在说:你不知道我脑震荡还没好吗?还问?
也是,就不该让他洗这个澡。
凌夕颜懊悔,原本扶在盥洗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他那只撑着台面的胳膊。
“你还是别洗了,先回去躺着我给乔瑞打电话。”
“这么晚了,你麻烦人家往这边跑一趟?”
“。。。。。。”
不应该吗?这不是他的工作吗?
凌夕颜怔了怔,还没说话,那只手臂就从她掌心滑出去了。
“好几天没洗澡了,不洗澡我睡不着,你出去吧。”
他抚着额头朝浴缸走去。
天呐,这路都走不稳,别一头栽进浴缸里淹死了。
“你这样能洗吗?”
凌夕颜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在他上浴缸的台阶时又扶住了他的胳膊。
“可以的。”
傅司聿说的很肯定,还没等凌夕颜接上话,又话锋一转,为难道:
“就是后背不好擦,伤口还疼,胳膊伸不过去。”
“还疼吗?前两天你就说不疼了。”
凌夕颜顺着他的话又看向了他后背上的伤口。线已经拆了,缝合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很明显,有点吓人,看得她不禁又蹙眉。
“那不是怕你担心吗?”
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骗轻飘飘的丢过来,凌夕颜心尖一紧:
“谁担心你了?”
“原来你不担心我,那当我没说,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擦擦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