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板外后退了两步。过了一会儿,宁烛听见屋内传来落锁的声音。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那么点理智的。他松口气,回到了房间。
这一晚,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睡得不太安稳。
次日清早,宁烛早早地起床拾掇好自己。分明在自己家,但安全的地方却只有卧室。
从卧室出来,他没有擅自走动,站在门边儿观察情况。
看清客卧那边是什么情况后,宁烛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走了过去。
客卧的门被敞得很开,像是早已离开的人特意做给宁烛看的,好让他不必一大早提心吊胆地防备。
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连床板周围的木屑都被清扫得很干净。只有一旁的书架上还留着止咬器一类的东西。
……走得很是干净利落啊。好歹也要对昨晚的事情表示一下,给个说法吧?起码也得说句“不好意思”之类的啊!!
宁烛摸了摸那个冷冰冰的止咬器,不大痛快地用指尖点点那些金属栅格。
他走出客卧,给窦长宵发信息。
【宁火虫:】就走了?
【长宵:】嗯。
【宁火虫:】昨晚你随便舔我的事儿还没清算呢,人就这么跑了?
【长宵:】不好意思。
宁烛心情稍稍舒畅一些。
【长宵:】要舔回来吗。
“……”
滚蛋。
【长宵:】有别的事么。
【宁火虫:】……本来想说你易感期结束之后,顺便闻一下信息素的。回去了就先算了吧。
那头静了会,似乎是在估计自己的时间。
【长宵:】明后天晚上要值班,会很晚。
大后天么?有些晚,却也不是不行。
可惜宁烛现在存心想找对方的茬。
【宁火虫:】那就今晚。
【长宵:】……我才刚走。
【宁火虫:】谁让你走前都不跟金主打个招呼呢^^
那头没回了。
他熄掉屏幕,心情愉快地上班去了。
*
第三医院外的停车场。
窦长宵前一晚没怎么睡好,闭眼就是宁烛被他咬过后面红耳赤的画面。本打算在车里补会觉以免影响工作效率,被宁烛的信息一搅和,也不打算睡了。
何况,他今天简直精神得不正常。在车里消磨了几分钟时间,就收起手机下了车。
窦长宵提前了很久到医院,一直工作到中午。
午班时,不知道是中午气温升高,还是科室里的暖气开得太足的原因,他感觉到身体有些热。就穿一件薄衫,仍旧倍感烦躁。
楼道里的窗户一直敞着通风,窦长宵离开科室,在楼道里吹了会冷风。
身体是逐渐冷了,耳后却依旧烫得厉害。
他摸了摸颈侧,忽然间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