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像撞击到一面看不见的玻璃墙,刹那间鼻青脸肿,鼻子哗的一下流出两道血迹,他像被人踹了一脚般重重地飞到几十米开外,弓着身,像一只被煮熟的白灼虾。
“砰。”
他的身体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谢盛谨看着他的身躯。
“不是家事吗?”她不疾不徐地说,“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她沉默了两秒。
“谁有校长终端号码?”
人
群喧动着,有人给了。
“谢谢。”她说,“会赔的。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有人在笑。
“出去一下吧。”谢盛谨朝他们挥挥手,“留个处理家事的空间怎么样。”
两分钟后,食堂里空无闲人。
谢盛谨朝何饭看过去。
“怎么样?”她问,“能谈好吗?”
“应该不能吧。”何饭回头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女人,“都这样了。”
“那就威胁她不要来找你。”谢盛谨说,“来一次打一次。”
何饭去了。
他蹲下身跟女人说了些什么,谢盛谨隔得太远,听不清。
他们说得挺久的,谢盛谨没想到何饭还有那么多话。
她等得有些无聊了,刀在她的手上像艺术品一样转着,潇洒恣意,凛冽寒光在指尖闪过。
很好看。
但也很吓人。
谢盛谨的目光猝不及防和地上的女人对上,看到她瑟缩了一下。
她愣了愣,收了刀。
何饭终于说完了。
但他走过来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萎靡。
“怎么了?”谢盛谨问,“说了什么吗?”
“就是骂我。然后……”何饭顿了顿,“说了下我妹。”
“而是她亲生的呢,觉得她未必有我那么关心。”何饭苦笑一声,“家里没钱了,他们保管要把女儿卖到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算了。”他说,“也不是我能管的。”
谢盛谨看了他一眼。
“你想做就去做。”她说,“只要能承受后果就行。”
何饭不意外她能看出来。
“我想想。”他闷着声说。
……
四个小时后。
谢盛谨,何饭,还有邵满,一起站在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