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女孩骤然后退一步,“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抱歉,我过段时间再来。”
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出。
谢盛谨睁开眼。
她从望向门口的视线中收回来,皱眉道:“她是谁?”
“她可大有来头。”老猫把手上的工具放下,“她妈妈是公平教的高层,教父身边非常亲近的人。她叫厉嫖。”
谢盛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她的母亲很厉害?”
“是的,我不知道她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厉害是显而易见的。”老猫想了想,“她的母亲来自二圈层,十几年前来的,那时候厉嫖才一两岁。几年后她加入了公平教。”
“也就是在公平教呆了大约十年。”谢盛谨话音一转,“厉嫖似乎见过我。”
“我哪知道。你之前见过她?”
谢盛谨摇头,“从未。”
“她多大了?”她问。
“十五六岁?还是读书的年纪呢。”
谢盛谨点点头。
她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的东西做得怎么样了?”
老猫像个被戳破的皮球一样,咻的一下漏了气。他垂头丧气地伸脚把奶茶吧台旁的高椅勾过来,人像一个圆墩墩的熊猫一样坐上去,“不怎么行。分解就是一大难事。”
谢盛谨想了想,“不着急。”
老猫一怔,“你有新办法了?”
“也许。”谢盛谨说,“等我跟公平教教父见一面。”
“见面?”老猫一愣,“怎么见?见真人吗?活人还是死人?”
谢盛谨看着他:“……你想哪去了。堂堂正正地见面,光明正大地见面,当然是见活人,我跟他关系还没好到参加葬礼的程度吧?”
“哦,哦。”老猫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看上去没信。
但谢盛谨也懒得矫正他对自己的误解。
犹豫了一会儿,老猫问道:“联邦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方面?”
“各种。”
“几十年如一日。”谢盛谨说,“财阀与联邦政府相互勾结、盘根错节,权力稳固,几乎没什么变动。”
“……唉。”老猫的眼神没有聚焦点,空落落地落在某处。
“你想问什么?”谢盛谨看着他。
老猫回过神,摇头,“也没什么。”
“你老实说我就告诉你。”谢盛谨哼了一声,“你再遮遮掩掩就一个字都别想听到了。”
“那,你妈……”
“再提她就把你打一顿。”
老猫悻悻地说:“你看,你又不让我说。”
“她好得很,谢家第一霸王,只有她惹别人没有别人惹她,话说你再这么关注她我就要以为你暗恋她了。”
谢盛谨话音一顿,有些好奇地问:“不会真的吧?”
“滚!”老猫骂道,“我有老婆!虽然离婚了……”
“那你老是提她干什么?”
老猫扭扭捏捏半天,眼看着谢盛谨就要不耐烦了才说道:“……可能因为愧疚吧。”
“她当时是以一己之力承担下包庇叛徒和监管不利的压力,她知道我没死,但也根本没有透露一点关于我的信息。”老猫幽幽地叹口气,“我一直都记得。她因为我被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