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家小院,如同他从未出现过。
屋内,张清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偏房。
身体的极致满足带来巨大的疲惫感,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懒得再穿衣服,就这么赤着身子躺倒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她侧躺着,一只手轻轻地、带着一种奇异的珍视感,抚上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
指尖能感受到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滚烫液体充盈过的、奇异的微热感。
“小东西……争气点……”她低声呢喃,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满足又带着点期待的弧度。
折腾了这么久,费尽心机,甚至手上沾了不止一条人命,终于……终于把这最关键的一步完成了。
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她很快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嘴角还噙着那抹罕见的、带着一丝母性柔情的笑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王家小院的门被推开。
张清再次出现时,已是一身光鲜亮丽。
那身惹眼的黑缎子旗袍重新上身,勾勒出她玲珑浮凸的绝妙曲线,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薄施脂粉,红唇鲜艳,脚上是那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尖头高跟鞋。
她怀里抱着那个黄铜香炉,手里拎着她的小藤箱,步履轻快,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志得意满的张扬神采,径直走向村口。
村口,那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等候着。
车门打开,英俊的男人靠在门边,看着她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都办妥了?”男人问。
张清将香炉和箱子放进后座,自己优雅地坐了进去,舒了口气。
“嗯!多亏了你的‘好东西’。”她侧过脸,对着男人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那小子……劲儿还挺大,差点没把姐姐折腾散架。”语气里带着餍足和炫耀。
男人笑了笑,没接她这浪荡话茬,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你人平安就好。”
张清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平安?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但她此刻心情极好,也没深究,只当是情人的关心。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旗袍包裹的、依旧平坦的小腹。
男人发动了车子,缓缓驶离。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张清抚摸小腹的动作,状似随意地提起:“对了,昨晚村里有个会点道术的老头,似乎跟那小孩关系不错,想摸过来坏事。幸亏楚楚机灵,提前发现了,帮我一起拦住了他,不然,还真可能让他坏了你的兴致。”
张清抚摸小腹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化开,哼了一声:“算那丫头还有点用。”
语气虽然依旧冷淡,但比起往日动辄的打骂斥责,已是难得。
车子驶过村口,几个早起的村民远远看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但无论是男人还是张清都视而不见,他们已经不需要在意这个地方了。
黑色的轿车加速,扬起一路尘土,将那个承载着诡秘、欲望和算计的小村庄,连同它所有的阴霾和惨剧一起,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驶向未知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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