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万。”
当这个数字从她齿缝挤出时,肉莲花瓣已“褪色”成普通人的模样……不仅如此,她那原本惨白的肌肤,更是泛起活人血气的潮红,皮下青黑血管褪成淡粉,像是冰封千年的白瓷突然被注入朱砂溶液,那抹血色从耻骨处晕染开来,顺着脊柱攀爬成并蒂莲纹,最终在锁骨凹陷处凝成两粒殷红朱砂痣。
“哈啊……公子……倒是比那些短命鬼……嗯……耐嚼些……”
她仰颈呻吟时,发间坠落的冰晶骰子突然爆裂,每个碎片都映出我不同时期的死相……琥珀色瞳孔深处的鎏金沙漏此刻沸腾如熔金,眼尾金箔勾画的曼陀罗纹正在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暗藏的青灰色尸斑,染着墨黑丹蔻的指甲深深抠进我胸肌,甲缝里渗出的荧蓝汁液竟开始混着缕缕猩红。
于是,我故意挺腰撞进痉挛的肉莲花心,龟头碾过晶状倒刺的瞬间,她淡紫唇瓣突然撕裂至耳根……本该是舌头的部位,此刻翻涌出裹着香灰的青铜钱串,那些沾染血锈的方孔钱疯狂摩擦着马眼,在极痛与极乐的交界处擦出磷火。
“姑娘这身子……”
我咬住她垂落的银丝,发丝间缠绕的亡魂耳骨在齿间咯吱作响,
“倒是比酆都城外的野狗更缠人。”
她腰肢猛然反弓成新月,水晶般透明的脊椎间迸出幽蓝星火,肉莲突然从她耻骨处再次变大、变长,在空中疯狂旋转,每片花瓣都裂变成青面獠牙的饿鬼……那些鬼面正撕咬着我的残肢,将再生中的血肉、喷射而出的精液与金属光泽的铁线蠕虫一并嚼碎吞咽。
然而很快,我发现对方的舌头也开始恢复成正常人的形状,她的更是在不断吞咽我肉体的情况下,脊背突然窜过一阵战栗……紧接着,女售票员她的小嘴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诱人呻吟,原本优雅的骑乘姿势扭曲成弓背虾米,裙摆下更是仿佛是决堤一般喷出大量的犹如常人一般的透明的、还冒着热气的淫汁,随后瘫倒在我身上。
……
而此时,我发现大巴车上的菌丝编织的王座正在融化,女售票员蜷缩着的胴体也在微微颤动,暗红制服碎片如蜕下的蛇皮挂在腰间……我凝视着她脊椎末端的幽蓝荧光,那些流淌在晶化骨节间的髓液,此刻正随着呼吸频率泛起活人血色的涟漪。
“嗯……”
她睫毛轻颤如垂死蝶翼复苏,喉间溢出的叹息裹着晨雾般的沙哑:“亲爱的?”
指尖划过小腹的弧度突然放慢,墨黑丹蔻在肌肤上拖曳出蜿蜒血丝,每条血痕都绽开米粒大的桃花……琥珀色瞳孔里鎏金沙尘聚成星璇,倒映出我呆滞面容时,眼波忽如融化的蜜蜡般泛起涟漪。
菌毯深处的青铜钱币突然静止,所有方孔齐齐转向她泛着珠光的胴体,腰肢弓起时,暗红制服襟口滑落半寸,暴露出锁骨下方新生的朱砂痣……紧接着,原本惨白的肌肤此时泛起桃色光晕,像是千年冰层下突然注入朱砂溶液,那些青黑色血管褪成淡粉纹路。
紧接着,只见她耻骨处的皮肤突然泛起涟漪,仿佛有墨色活物在真皮层下游走,淡粉血管纹路如遇沸油的霜花般消融,从腿根处钻出一条青灰色雾带……那雾带攀上小腹时突然凝成实体,竟是半透明的蛇形琥珀,内里封印着千万颗跳动的心脏微粒,当“蛇首”游过脐窝的瞬间,所有微粒同时炸裂,溅出的血珠在肌肤表面蚀刻出第一片乌黑色的玄铁鳞甲。
此时,蟒蛇纹身成型的过程如同活体刺青,每片鳞甲都从毛孔深处翻卷而出,边缘泛着金属冷光的黑曜石色泽,鳞隙间渗出红色的血液……当蛇身缠绕过右侧肋骨时,女售票员忽然仰颈呻吟,蟒蛇纹身自锁骨凹陷处苏醒,乌黑油亮的鳞甲泛着黑曜石冷光。
蛇首盘踞对方这丰满诱人的左胸上方,每一片菱形鳞片都精确复刻了蟒蛇的肌理,鳞缘泛着靛青的金属光泽,仿佛刚刚从液态沥青中凝炼成型……蛇身沿右乳下缘蜿蜒,在腰窝处回旋出完美的Ω形弧度,脊椎线以深浅不同的黑灰色晕染,模拟出阳光穿透蟒蛇脊椎时的光影变幻。
鳞片间隙隐约可见皮下毛细血管的淡青脉络,令纹身产生诡异的立体浮动感……当女售票员呼吸起伏时,纹身上的蛇腹鳞片,竟然似乎还在仿佛随着肋骨扩张舒展,那些半圆形的角质层在车厢冷光下折射出七彩油膜。
而蛇尾的部分,则是自右腿的肌肉中段破皮而出,油亮的鳞甲随肌肉线条起伏如黑绸流淌……尾梢顺着跟腱蜿蜒至脚踝内侧,在踝骨凸起处骤然收细,鳞片从饱满的六边形渐变为匕首状的尖锐菱形,当足弓自然绷直时,尾尖恰好延伸至大脚趾根部,仿若巨蟒正欲钻入血管游走全身。
当女售票员转动身体时,纹身竟然还能随光线角度变换呈现出不同层次的黑……肩颈处是午夜鸦羽的浓黑,腰腹间过渡为深海漩涡的墨黑,至腿部已蜕变成黑珍珠的莹润乌亮。
“亲爱的?”
这个称呼,突然间,让寄生在我身体里面的铁线蠕虫集体“痉挛”……她支起身时,暗红制服竟化作半透明黑丝裹住胴体,胸前那枚铜制胸牌已然异变成乳环的造型……仿佛是纯金的金属环贯穿嫣红乳尖,随着呼吸晃动的工牌表面,陈年血痂正簌簌剥落。
然而,逐渐清晰的姓名栏,却是让我心神突然为之一振:
“璃儿。”
精心烫金的隶书在菌丝冷光下流淌着蜜色,与三年前生日时我送她的情侣项链刻字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
我的声带被菌丝侵入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萝莉音”,发出的气音裹着荧蓝孢子,虽然暂时还没找到解决方法……但是此时,我已经没精力去思考声音的变化问题了,她歪头轻笑的模样与记忆重叠。
只是,璃儿不是在刚才已经先出去村子里了么?
发梢银丝褪去尸臭,散发着璃儿常用的白桃香水味,连右手小拇指下意识蜷曲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当染着墨黑丹蔻的指甲抚上我脸颊时,我愣是吃惊地发现,甲面暗纹竟是我们初吻那天的日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
她舌尖扫过唇畔凝固的“血琥珀”,
“但总觉得该用这个称呼呢。”
暗红高跟鞋碾碎我膝边的菌丝卵囊,黏液飞溅的瞬间,我看见她足尖浮现出璃儿特有的胎记……那枚月牙状青痕曾被我吻过无数,而且随着记忆的再次苏醒,我发现对方走路的步伐姿势,甚至是包臀黑丝下的蜜桃臀漾起熟悉的弧度都与记忆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