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娇月又羞又气,嗔怒:“不如何,快给我!”坏人,昨晚便是如此,
“叫嘛,叫嘛,像昨晚一样,叫姐姐,娇月,月月~”不吝撒娇。
咦!!起鸡皮疙瘩。昨晚黑灯瞎火,啥也看不清,又被蛊惑胁迫,可现在大白天的,休想!“别闹~,快给我!”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喜欢当‘姐姐’这是什么趣味。即便确实年长自己,但是,在亲热时让叫……“给我!”欲要去抢。
“不!要叫~姐~姐~”许知予将小衣快速藏在身后,“你不叫,那~我可就自己收藏咯~”许知予拿着小衣,还放鼻尖前嗅了嗅,一脸陶醉。
“你……不害臊。”娇月羞得根本不敢看,恨不得马上躲起来。
“叫嘛~,叫嘛~,叫姐姐。”许知予逼近,声音带着魅惑。
“你、哎!”昨晚已经领教过这人的无赖,若是自己不叫,她就不停,只得红着脸从嘴缝里蹦出两个音:“姐、姐。”
“诶。月月宝贝,真可爱。”看娇月脸红得似要滴血,许知予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她将小衣递过去。“给,下次记得不要负隅顽抗哟,呵呵。”
娇月拽着那片小布,迅速躲进被窝,蒙头,不害臊!
许知予嘿嘿地穿好衣服,轻轻拉开被子,调笑道:“好啦,会被闷坏的,我不逗了。”
娇月委屈缩在被窝,小声:“你,你不许再取笑我了。”
许知予笑着揉揉那柔顺的发丝,“好,不逗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了。”
等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娇月这才探出脑袋,呼,坏!
很快,灶房飘起米粥的香气,许知予又卧了两个鸡蛋。
等她煮好,娇月已经洗漱完毕。
待两人享用过早餐,两人依旧你侬我侬。
然而,清晨的宁静骤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妇人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许大夫!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孙儿!”
这让坐在院里看娇月缝荷包的许知予心头一紧,她起身,快步拉开院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辆沾满泥泞的马车停在门口。一个满面风霜、老泪纵横的老妇人,以及一对同样愁容满面、眼神绝望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几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许大夫!”一见是她,几人膝盖一软就要给她下跪,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发出细弱的哭声。
“几位!不可!”许知予疾步上前,用力托住老妇人的手臂,目光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娘,笙儿眼睛好痛,笙儿是不是要瞎啦?呜呜呜。”
“笙儿别怕,别怕,我们找到许神医了,她会救你的,笙儿别怕,别怕。”年轻娘子抹着眼泪,双手颤抖着,不敢去碰触孩子。
“爹娘,奶,笙儿不想当瞎子,笙儿还要读书识字呢,呜呜呜。”
“笙儿别怕,别怕。”老妇人也去安慰自己孙女儿。
“你们先起来,孩子这是怎么了?”
“许大夫,请你救救孩子!”老妇人颤抖着解开绑在女童眼睛上的布带,露出了孩子的眼睛。“许大夫,许小神医,求求您,救救我这苦命的孙儿吧……”她泣不成声,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许知予凑近一看,嚯,呼吸骤然一滞。
女童的双眼球上,竟覆盖着一层乳白色的翳膜!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蛛网,几乎遮蔽了整个瞳孔,爬满眼睑!
这……她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孩子紧闭的眼角边缘,将眼皮撑开,拧眉。
“这症状出现多久了?”她的声音带着凝重。
“十来天了……”老妇人抹着泪,“开始只是眼红流泪,后来就成了这样。听说许大夫以前也得过眼疾,求您发发慈悲,救救笙儿……”
“求您救救我笙儿!孩子,孩子……”年轻夫妻一起同声,哀求着。
许知予诊脉的手微微一顿,脉象浮数,是风热湿邪郁结之象,她一边粗略诊脉,一边思考着。
就在这时,袖口被猛地拽住。许知予转头,看见王娇月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她、她这病……和官人你……”
“不一样。”许知予立刻反手握紧娇月冰凉的手指,用力捏了捏,语气肯定,“我是被烟火熏烤,灼伤了目络,火毒入肝,时间一久,眼瞳才生了一层薄薄的白翳。粗略看来,她这应是外感风热湿邪,循肝经而上扰于目,才凝滞成翳。”
只是孩子的病情很严重啊。
“许大夫,求你救救我孩儿”年轻女人先沉不住气了,急得搓着手板。
“夫人先别急,让我仔细检查检查。”许知予稳住心神,将一家人引向诊室,“先去诊室。”
想起原主多年被翳病折磨,她想方设法才初见成效,从半米到一米,而后却撕裂疼痛,最终靠白婉柔送的“片仔丸”才得以痊愈。但‘片仔丸’稀少珍贵,恐怕只得全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