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许知予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线,缓缓下移,落在圆润的肩头,带着珍视和丝丝怜惜,“我多害怕……你会不选择我。”亲一口。
嗯?娇月撑起半边身子,眼神微茫,挣扎着脱离温暖的怀抱。微微蹙眉,努力收回一丝清明,望向许知予的眼睛:“为何?”烛光下,她裸露的肩头泛着莹润的光泽,眼神清澈又带着些困惑。
许知予停下亲吻动作,迎上她的目光,坦然地袒露自己的心迹自信呀。”那个总是从容淡定的人,信。
声音带着点不可思议,指尖轻轻抚了抚许知予的眉骨。
“嗯,娇月不知道,我可怕了,嘿。”许知予嘟着嘴,流露出点点委屈。自己还是很担心娇月会放弃自己的。
娇月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点嗔怪和难以置信:“是吗?那奴家怎一点儿都没觉察出来呀?”
“我许知予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点自嘲和坦诚的笑容。那些深埋的不安,只有。
头。
“娇月不信呀,真的,其实我哪有那么自信?每次见你和舒月一起,我都怕你跟她走。”
呵,原来是这个呀。
“傻瓜。”娇月撑起上半身,发丝垂落,扫过许知予的脸颊。她们的唇离得很近,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的自己。
“嗯”许知予答得委屈,还可以仰头,再拉近距离。
娇月凝视着她,目光如水般温柔,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着许知予的眉眼,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可我一直选择的都是你呀。从、决定把心交给知予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改变过。”
坚定。
许知予的心因为这句话瞬间融化,暖流汹涌地涤荡过四肢百骸。
“娇月,月月……”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口含住眼前的唇瓣,吮吸。抱着后背,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月月,我爱你……。”
看许知予情动,似乎又要要,她轻轻抵开些。“官人,我也心悦与你,但是……”
嗯?许知予精神一振,停下纠缠,但是?什么但是?
娇月掩着嘴笑出声,指尖划过她紧绷的脊背:“那官人现在还怕吗?”这人,自己都累得不行了,她还不安分。
盯着娇月半晌,“怕,还是怕,怕你……”
“别怕。”娇月捂住她的嘴,眼神亮得像坠落的星子,“我哪也不去,就赖着你,但不可以欺负我。”现在官人这么好,自己哪里还能容得下其他人。
“娇月……”许知予喉头滚动,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震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个倾尽所有情意的深吻,重重地、带着失而复得般的珍视,落在娇月的唇上。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与索取,它绵长、深刻,充满了倾诉与确认。
娇月根本无法抵挡,也就只得任着她,肆意妄为。
许知予用尽所有的温柔去描摹,嘴缝边漏音“不欺负,不欺负,信我,信我……嗯……”
娇月闭上眼,全心全意地回应着。她能感受到官人那汹涌澎湃的爱意和那份终于落地的安心。她又何尝不是。唇齿交缠间,是无声的誓言在流淌。
良久,唇分。
许知予的额头抵着娇月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她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娇月美丽的影子,盛满了星辰大海般的温柔与笑意。
“我信…”娇月低声回应,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喑哑,弯起唇角,脸颊绯红,眼神明亮而坚定:“嗯,官人,你可要一直陪着我。”迟来三年的幸福自己以后一刻都不想分离。
“好。”许知予郑重地应下。她重新将娇月拥入怀中,这一次,怀抱更加紧密,也更加坦然。那些患得患失的阴云,被娇月笃定的爱意彻底驱散。
“其实……”娇月在许知予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小小的得意,“我早就告诉过小舒了。”
“嗯?告诉她什么?”许知予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告诉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娇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去慈光寺前一个晚上……我和妹妹聊了很多,就告诉她了。我再次给她说官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我的选择,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
许知予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是更深的动容。她没想到,在她自己都忐忑不安的时候,她的娇月早就已经如此坚定地为自己正名,为自己选择了立场。
“傻娇月……”许知予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竟找不到更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此刻心中翻涌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与感激。
“不要总是说谢谢。”娇月在她怀里轻轻摇头,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胸口画着圈,“官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你为我做的,远比我为你做的多得多。”从治愈她的腿伤,到悬崖救她,再到一点一点温暖她的心,抚慰她的伤痛,许知予给予她的,是重生般的救赎和毫无保留的爱。
还有与妹妹的相遇,若不是官人去县城帮妹妹治疗,遗落荷包,恐怕此生就与舒月错过,官人给自己带来幸福,也带来好运。
“那好,”许知予低头,语气轻松,“不说谢谢了。那说……我爱你。娇月,我爱你,胜过这世间万物。”
娇月的心尖像被最甜的蜜糖包裹,暖融融,甜丝丝。她抬起头,主动吻上许知予的唇,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夜已深沉,烛泪悄然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