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予怕看不清,索性收起雨伞淋着雨,反复确认位置。她知道这需要技巧,角度和时机都很重要。
“好!”
两人前后配合,垫了石头。但马匹拉得吭哧作响,车轱辘就是出不来。
许知予焦急,用尽全力,用胳膊去推马车。“呼,呼~”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衫,并顺着脸颊往下淌,马车依旧纹丝不动。
许知予牙齿咬着手背,等刘老汉再来检查。
“不行啊。”刘老头再次趴下,徒手薅了薅车轱辘旁的泥,又垫些石头。
回头却见许知予抱着一根粗木棒过来。
“刘叔,用这木棒撬车轱辘行吗?”许知予力气小,但脑子灵活呀,杠杆原理还是懂的。
刘老头接过木棒,插在轱辘下用力撬了撬,挺结实。“可以试试,这样吧,许官人,我们换换位置,你去前面,拉着马往前走,老头子我在后面撬轱辘。”
“好!”许知予拉住缰绳。
两人又折腾了近二十来分钟。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两人喊着号子一起用力。
突然一声马嘶鸣,马车一下向前冲出半米。
“哎呀,许官人,轱辘终于出来了!”不容易啊,刘老头丢下手里的木棒,累得够呛。
“呼~”终于出来了。
许知予双手撑着膝盖,直喘粗气。此刻她全身湿透,且满身的泥浆,狼狈不堪。
好在车轱辘出来了,许知予抬头看看天色,又比刚才更暗了。
他们重新驾车上路,经过刚才推车,许知予再不敢再催促了。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马车才驶入许家村。
远远地,许知予便听后,院门却紧闭着。,无人应答。
娇月不在家?不会呀,她平日少有出门,何去哪儿?
许知予心下咯噔!事了?
她用力拍打门板,依旧无人应答,只有嗷乌用力抓挠门板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
“嗷乌,你月姐姐不在家吗?”平时都给嗷乌留了小门,此刻连小门也上了门闩,透着古怪。
“嗷乌,让开!”也不知道许知予哪来的力气,她抬起一脚,院门竟然被她踹开了。
“娇月,娇月~”她大喊。
嗷乌立刻跑过来,围着她转。
许知予没空理会嗷乌,直奔房里——没有!
诊室——没有!
厨房——没有!
药房——没有!
……
一间间房门被打开,都不见娇月踪影。
许知予喘着粗气!娇月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她快急哭了。
娇月,娇月,许知予慌了!蹲在院中,任由雨水冲刷。
突然,她面色一沉。
嗷乌焦躁地围着她转圈。
“嗷乌!你知不知道你月姐姐去哪儿了?”许知予训练过嗷乌追踪气味,但此刻大雨,味道可能被冲掉。
娇月,雨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