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后来这人没了下步动作,娇月想了很多种可能,一是最近改造房子,太忙,或是上一次自己咬了舌头,扫了兴,亦或者是认为自己有抵触情绪,不敢再冒犯了……,杂七杂八,娇月想了很多,所以就在刚才,当听到许知予说‘让我们一起一点一点抚平这些伤疤’时,在她们对望的那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今晚再试一试。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提上药膏的事,各人忙着各自的事。
直到吃过晚饭,直到天黑,直到两人都清洗干净。
许知予后洗,她从浴室出来,站在门口,呼了一口气,她自然领悟到了,更她明白不论今晚是否有亲密发展,一旦自己给娇月上了这药膏,她们的关系定会变得不一样。
会有一种坦诚相待的感觉吧,至少在娇月看来是了,她认为她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安静地坐在桌前,等着许知予过来。
许知予紧张地捏捏手,摇摇头,或许自己会错意了,娇月就只想让自己给她抹药。万一真到了那一步,自己就立马告诉她女儿身的事,但光想想就害怕啊,成亲三年,受尽折磨,人变好了,突然告诉她,其实我是个女的,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
许知予胡乱地挠挠头。
咝——,哎,沉一口气,推门。
今夜的房间有些不一样,明显要亮堂许多,并不是点的油灯,而是点的蜡烛,两根。
咳咳,许知予在门口轻咳了两声,“娇月。”
还以为娇月会钻进被窝准备好了,但并没有。
此刻她正穿戴整齐,甚至连发丝都梳得别致,还换了一件她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这副模样,反倒像是精心打扮过一般,端坐于桌前,安静而恬美,目光盯着眼前的红蜡,有些入神。
许知予向前走了几步,从她的角度看去,虽朦朦胧胧,却能看见她浑身晕着光,像一轮满月,熠熠生辉。
听见许知予唤自己,娇月眼角明显一颤,回神,不过先是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看许知予向自己走来,原本紧张的心,更紧张了。
放下茶杯,指甲掐着衣角,起身,“官人,洗好了?”
“嗯,洗好了。”喉咙滚动。
“那…帮我上药,可以吗?”
“嗯~”许知予过去,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口有点渴。
仰头咕咕喝水,放下茶杯时,娇月已经在一颗一颗地解扣子了,而且就在她的面前,一米之内,天呐。
喉咙一呛,“咳——咳——”茶水差点喷了出去。
赶紧别过头,嘴巴收紧,包住水,应吞了下去。
好悬好悬,差点喷了娇月一身。
正解着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停下,“官人,你没事吧?”抬眸看向许知予。
“没、没事,就有一颗枸杞不小心滑到喉咙了,呛了一下。”许知予觉得自己好衰呀,紧张个啥劲。
哦,手指继续解扣子。
外套,中衣,里衣……一件一件就放在桌子上。
娇月的动作很慢,让人度秒如年,难受。
直到最后只是剩下一件粉红小衣。
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明明刚喝了水怎么又口渴了。
许知予直直地看着,呼吸起伏,拇指压着中指,手蜷成了拳。
在那炽热的目光下,娇月实在没有勇气再脱下去了,停住,双臂环抱。
直到现在,娇月都还没想明白自己那样算不算是勾引,算是吧,且已不是第一次了。
“伤疤在后背,这样可以了吗?”咬着唇瓣,垂眸。
沉默半秒,许知予将目光从那白皙的脖颈上移开,又落到了那纤细洁白的手臂上。
“哦,好,不过你先去床上盖上被子,小心受凉。”
莫非娇月真是想要献身,不是献身也是惹火了吧,胆子很大呀。
三月的气候还很冷,但此刻娇月浑身是燥热的,她并没有立刻去床上,而是垂下手臂,让自己刚才还想掩藏的春光暴露无遗。
薄薄的一片小衣根本盖不住许知予的想象。
娇月背过手,双手绕到身后,捏住那粉红的绳头,艰难地一拉,系在腰上的绳带缓缓解开了,小小一件挂在脖子上,轻轻摇摆。
娇月明显缩了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