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明显感觉脑袋更加昏沉了,许知予扶住门框。
娇月自然是听见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屑,出去就看见嗷乌又在努力地翻门槛,而屋里的人却轻轻合上了房门。
转身瞬间,腿脚有些不受她思维所控,身体微微一晃,扶住门框,当抬起头,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眸光更加恍惚了。
咦,怎么来得如此突然,糟糕。
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往床边去。
娇月疑惑,这人这么早就要睡了?刚才不是还说今晚也要好好洗洗吗?
过去,轻轻将嗷乌抱起,“嗷乌,怎么啦?这么委屈的,是不是那个坏蛋欺负你啦?”俏皮地刮了刮那小鼻头,确实挺可人的,呵。
“嗷乌,嗷乌~”小家伙在娇月怀里蹭蹭,可怜巴巴。
娇月还是想去确认一下许知予的情况,轻轻推开房门,“官人,热水烧好了,你还要洗吗?”
许知予已然躺在床上了,外套也没脱,就那么歪躺在床上。
娇月第一感觉不对劲,快步过去。
“官人,你怎么了吗?”
房间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暗了,那人还脸朝下,趴着。
一动不动,娇月心下一惊!
许知予脑袋昏昏,她能听见娇月的声音,也想回应来着,嘴巴动了动,她以为自己已经回答了,实际是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娇月立马放下嗷乌,将许知予翻过身来,紧张。
“官人?你怎么了!”
“娇月么?娇月~”许知予努力睁开眼,“我,我,好像醉了,呵。”还会自觉不好意思呐,酒醉心明白。
呃,吓自己一跳,还以为这人出什么事了,瞎紧张。可明明半个时辰前还缠着自己还要多喝,怎么一下就醉成这样了?
娇月将旁边的油灯点亮。
在灯光的照耀下,许知予原本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整齐的发丝也微微有些散乱,她闭着目,呼吸有些乱,但人很安静,乖巧。
“官人,你不舒服吗?”
“嗯,有点上头。”努力睁开眼睛,醉酒很失态呢,想让自己看起来清明一些,吐词一字一句,咬字很重。
上手摸摸许知予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真醉了?
纤细的手指凉凉的,许知予喜欢这点温差,一手抓住覆在额头的软手。
“我~没~事,一~点~点,别~担~心~,笑。”鼻音浓浓。
酒之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做。
“娇月的手凉凉,好舒服哦,喜欢,嘿。”许知予笑得有些傻乎。
这坏人,这时候了还要占自己便宜,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帮着把鞋脱了,将腿放上床,脑袋快速想着该如何做,好在马上有了个想法。
“官人,你等等。”抽出手,拉过被子,搭在许知予的身上,转身出了门。
失去那一抹凉,“嗯?”许知予皱眉,稍稍抬了抬头,,头重新砸在枕头上。
很快,娇月便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湿帕子,敷在许知予的额头上。
“官人,
许知予有些迷糊,听娇月在耳畔说话,乖乖地闭着眼,嘴里闷闷哼哼,本就燥热的她还是更喜欢娇月凉凉的手手。
连敷两次,正当要敷第三次时,许知予嘴里嘤嘤,眉头拧紧,想要躲开帕子。
“官人,
“烫,热,不喜欢。”糯糯嘴,不舒服,不要,用胳膊去挡。
看许知予抗拒,娇月寻思,莫非方式不对?这脸怎还越敷越红?
用手背再次探探额头,额头也越来越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