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五楼买咖啡,老大去不去?”兰铭说。
他思索:“要不你先回工位,我帮你捎一杯,老规矩,冰美式或者冻柠茶?”
祁应竹插话:“那么冷的天,喝得那么刺激,楚主管牙口挺好。”
楚扶暄觉得他在内涵什么,又从中品出了一丝不爽,似乎不希望自己跟着兰铭离开。
再瞧瞧兰铭打量的眼神,他硬着头皮试图保持平衡。
“我跟你们走,买巧克力好了,Raven你待会儿在办公室么?我记得有双人套餐,正好匀你一杯。”
“在。”祁应竹说。
楚扶暄陪下属们走出电梯,之后端着两杯饮料回工位。
祁应竹估计走到半截被喊住了,办公室里暂且空空荡荡,楚扶暄环顾四周,望见他在对面和人谈话。
喝了口巧克力,楚扶暄走过去,听他们在聊立项进度。
“最近卡预算很厉害,我听说丹总那边的审批完全下不来。”林观清道,“压力是制作人扛着,钱不到位没法扩招,他们是紧巴巴过日子。”
祁应竹说:“我找陈丹启聊聊,是留是砍给个准话,钝刀子磨肉也做不出什么东西来。”
林观清道:“成本摆在这里,一针一线全要省着花,大家不得不改行当会计了,没人可以专心做开发。”
“也是前两年腐败太多,现在资金上管得严。”祁应竹说。
楚扶暄在边上听着,当他有间隙可以挤入,忽地忘了哪杯被自己喝过。
份量差不多,长得完全等同,他随便递过去了一杯。
他再啜着手上的饮品,接触到杯口的刹那,感觉到一片干燥,内心暗道不妙,自己刚才猜错了。
与此同时,祁应竹也喝起来,继而表情浮现微妙,犹豫地呆滞了两三秒。
“笑什么?”林观清奇怪地看向他。
众目睽睽之下,祁应竹摇了摇杯子,其他人皆是云里雾里,可楚扶暄明白,这个人敏锐地发现了猫腻。
祁应竹没有在乎手上的被动过,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回味之前滋味,还是联想着后面的升温。
他又对着杯口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瞥过来:“味道很好,谢谢楚主管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