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薄茧不会很粗杂,楚扶暄早已体会过,只是当下换了一种方式。
他每个变化都落在对方眼底,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甚至有了微妙的反应,证明他能够感受到趣味。
继而攻势愈发深透,说不清是被戳到哪处软肋,楚扶暄几乎把脸埋进祁应竹的脖颈里。
实在太过了,他心想,曾经觉得绝对不行,这会儿认知都乱了套。
他们最近没少相互纾解,那种愉悦往往点到即止,可现在四处溢开,确切地漫过安全区域。
原来那一点甜头不够品尝,对方贪得无厌,抱有的胃口不止如此。
“骂我?刚刚是不是骂我无赖了?”祁应竹问。
被逮个正着,楚扶暄不解气地又骂了一遍,然后被鼻尖顶了下侧脸鬓角。
“看来无赖在你这里很受用。”祁应竹说,“动不动就靠过来,像是找我一起犯浑。”
楚扶暄没再吱声,瞄过、欣赏过也交握过的双手到处作乱,直到食指彻底没入一片温热。
浴缸的水洒落在地砖上,泡沫不住地漂浮冲散,污浊之后再换清澈,蒸腾的水汽将两人严密包裹。
……
楚扶暄怀疑自己被英俊的皮囊蒙了心窍。
他俩到底有没有分寸?可以为所欲为的是吗?
第二天悠悠转醒,楚扶暄格外清爽,再反省自己近墨者黑,竟然也不知道羞耻。
然后他盯着祁应竹浓黑深邃的眉眼,含蓄地说这样放任的话,会不会显得他们很恶劣。
“本来清清白白的关系,搞得我们好像不三不四。”楚扶暄沉思。
祁应竹说:“在外面乱来该丢鱼塘里,我们的家务事有谁管?住这张床板底下么?”
语罢,他阴恻恻地疑问:“楚扶暄,我是小三还是小四,做你丈夫怎么就跟你那么清白了?”
楚扶暄:“。”
被问得无言以对,他认为他丈夫的说辞颇有道理。
不过很快,楚扶暄收到友人的询问,便开始一个头两个大。
原因无他,先前自己与Kerwin信誓旦旦,再三保证这场婚姻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你甚至琢磨了他移植你器官,怎么就不怕他可能想睡你?起淋就四流姗栖散0
——你怎么可以这么猜他,如果我把这句话录下来,他拿到了能告你诽谤!
回忆着与好友的对话,楚扶暄不禁撑住额头,再看向手机里的留言。
[最近过得如何哇?好久没见你,新家庭怎么样?]
[我最近来看东方明珠塔,你这儿没门禁的话出来嗨皮?]
楚扶暄选择性阅读,答复:[不是小孩哪儿来的门禁,谁绑得住我啊,我们放国庆假,你到了随时联系。]
午后,Kerwin秒回:[我前几天在首都,没提前和你说,上午已经到陆家嘴了,这次驻场能待半个多月。]
楚扶暄看到了很高兴,双方约定晚上见面,随后他去书房处理公务。
远程值班风平浪静,偶尔有加班的同事交流两句,楚扶暄闲来无事,便登录内网论坛翻阅。
鸿拟的员工社区有众多分类,其中以学习板块最为活跃,他们提倡消除壁垒开拓思路,从初级到专家均会在其中分享。
包括楚扶暄也是,被人事提过抽空总结一些经验,届时可以发布在里面。
楚扶暄很少有写帖子的空隙,哪怕偶尔腾出时间,肯定也是指点组内成员,于是拖拖拉拉没有做过。
好在这不是硬性指标,人事看他经常忙碌,也便没有强求过。
此时,他点进这个板块,许多人讲的言之有物,也探讨得有来有回,并非是划水摸鱼完成任务。
楚扶暄浏览片刻,望向空白的搜索框,然后打上了祁应竹的名字。
祁应竹也发过几次,早年社区刚起步,急需被大家填充资源,瞧得出他没太多表达欲,但整理出不少有用心得。
他讲得简明扼要,粗看便能有所领悟,细想越来越有奥妙,几段发言隔得不久,各方面进步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