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和郑彦仪哑口无言:“…………”
两位家长不约而同地想,楚扶暄在家里能躺下绝不坐着,竟喜欢这种和自身反着来的类型?
想到楚扶暄的作息,楚禹唏嘘着搓了搓手,想替孩子找回场子。
“我以前天蒙蒙亮,清晨五六点到教室开门,让学生可以过来自习,扶暄跟着我一起去,小时候也是没能睡饱。”
郑彦仪嘴角抽搐:“说得对,以前挨了太多困,现在补也补不回来。”
祁应竹说:“二位之前做生意肯定很累,我听他提到过,赚的钱非常不容易。”
“刚起步免不了吃苦,你们也都一样。”楚禹道。
祁应竹问:“现在几家店吃力么?”
郑彦仪道:“早年是亲力亲为,上完一天课,挨个和家长打电话,反馈他们家学生情况,别说管五家店,开一家都累到够呛。”
“后来我们家也走运,没多久把牌子办起来了,规模越做越大,不过忙是真的忙,扶暄他爸爸不是生过病么?团团转压根顾不上身体。”
闻言,祁应竹道:“他读大学的时候吗?”
“不不不,他那会儿刚工作。”楚禹感慨,“我也是上了年纪,放在前几年哪会有事。”
郑彦仪冷笑:“要不是扶暄回来一阵闹,你还不打算消停,可以把他气死。”
楚禹朝祁应竹解释:“毕竟一手做起来的机构,说放就放我也心疼,而且招外人进来不得分钱出去?”
祁应竹选择与楚扶暄统一战线:“健康最要紧,要是人不好,攒再多钱有什么用?”
“这种话我说破嘴皮子也不听,好在儿子回国吵几句能管用,现在我们俩是清闲很多了。”郑彦仪说。
楚禹诉苦:“老大远的不打招呼跑回来,到我病床前脸色比我白,谁敢和他对着干啊。”
他们聊着,馄饨热腾腾地出锅了,祁应竹熟练地泡了点紫菜和葱花。
他稳当地端起其中一碗,表示要让楚扶暄去吃掉,示意两位家长在这边怎么自在怎么来。
本来郑彦仪准备过来给儿子好好做几顿饭,没想到完全派不上用场,祁应竹的厨艺看上去有些本事。
有些假模假样的花架子,总共没开过几次火,稍一观察便能发现端倪,但祁应竹的动作游刃有余,从刀工到烹饪挑不出错处。
他没有让长辈搭把手,挽起衬衫衣袖,利落地烧了一桌菜肴。
在中午开饭前,楚扶暄无需被喊,闻着香味慢吞吞地飘了出来。
没懂短短一上午发生了什么事,他与母亲打招呼,被回了句十二点为什么还梦游。
楚扶暄:“。”
您不是过来帮我把关的吗?为什么来审我了?他倍感不可思议。
他揣摩片刻,认为问题就出在枕边,肯定是祁应竹出风头,干扰了郑彦仪的认知。
继而楚扶暄握着筷子扭过脸,暗戳戳地朝便宜丈夫撇嘴。
祁应竹瞧见他的表情,不由地怔了怔,完全忘记手上盛的汤要先给长辈,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递给了楚扶暄。
将这人的神色和举动尽收眼底,楚扶暄阅读理解了一番,将其读取为:可怕,被震慑,于是进贡,从此夹起尾巴做人。
可是祁应竹移开眼,在心里闪过一句。
……好想亲。
作者有话要说:
你俩阅读理解的水平都够呛,幸好不是校园文
第74章混乱呢喃
桌上有五道菜一道汤,炒了甬州带来的莴笋,大部分味道鲜美清淡。
其中有红烧排骨是浓油赤酱,没吝啬于放盐放糖,有意迎合谁的口味一目了然。
楚扶暄比较偏食,喜欢吃这些,很买账地吃了许多。
祁应竹捞完两碗蛏干炖菌菇,礼貌地递给长辈,然后目光便挪到他身上。
不等祁应竹开口,楚扶暄心领神会,自觉往碗里添了些紫甘蓝,保持营养搭配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