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比阮柒醒的早,怕惊醒对方,不敢乱动。但没一会儿就耐不住性子,手指挑起一缕长发打转,又把脸埋到他胸前轻蹭。
这片手感绝佳的胸膛曾经让他垂涎欲滴,但他当时只敢看一眼,不敢逾距。
那还是在秦州客栈的时候,他一醒来吓得不轻,忙不迭给师尊下跪认错。
这回他不用认错,倒是阮柒,醒来后当给他好好赔罪。
眼前这副身子令他迷恋不已,又将他折磨得不轻,于是趁着对方没醒,肆意抚摸,狗一样乱拱。
拱到一半,他愣住了。某处的异动让他僵硬在原地。
“你装什么睡!”
他猛地扑过去咬他脖子。
阮柒装不下去,笑出了声,轻轻把他拢进怀里:“昨晚睡得好么?”
李无疏闭上眼睛,埋首在他胸前。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昨晚折腾到很晚,但他确实睡得不错。
他和阮柒虽然是道侣,这么多年像这样闲暇相处的时光却屈指可数。每一点回忆他都小心珍藏,想必阮柒也是如此。
“你的自制力太差了!”
“对你好不了。”
“是吗?上次在秦州的客栈,你不是一整晚把持得很好?”
“你还敢提上次?”
“……”
阮柒双手一托,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像上次给他取暖那样:“上次的事,你要怎么补偿我?”
李无疏慌里忙张起身,谁想才站起来,就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他这时才讶然抬起左手,自己手腕上竟还拴着那条黑绫。
只是现在只拴了一只手腕,另一头拴在了阮柒手上。简直像拴小狗一样。
“这是要做什么?”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阮柒把这话又问了一遍,把拴着两人的缎子一寸寸拽了回来。
“……”
“你不是说,每天都想和我做……”
“住口!”
“李无疏,你敢说却不敢听?”
李无疏腿还软着,只有无力地辩解:“当时想,现在不想了。”
阮柒不计较这些,但仍掐着他腰窝不松手,把他死死固定在自己身上:“那你答应我,不再离开我。”
李无疏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他才从阮柒众多细微的举止中发现,他是如此害怕与自己分别。
“我看不见,走不远,也追不上你。”
李无疏被困在这里不能动弹,认命地放弃了挣扎。
“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