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休息室走去。推开门,果然看到李允儿坐在沙发上翻看剧本,一头黑发随意披散,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看起来比记忆中更瘦了一些。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见。”
明言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好久不见。”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戏的时候吗?”李允儿忽然开口,“你紧张得连台词都说不利索。”
明言笑了笑:“你也好不到哪去,NG了十几条。”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李允儿轻叹一声,“现在再见面,感觉一切都变了。”
明言没有回答。是啊,他们都变了。变得成熟,变得冷静,也变得疏离。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
“还不错。”李允儿合上剧本,“拍了几部剧,也在尝试做制片人。”
“挺好的。”明言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关于剧本的内容。气氛虽然不算热络,但也并不尴尬。
拍摄开始后,明言迅速进入状态。他和李允儿的对手戏非常多,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句对白都需要高度的情感投入。
第一场戏拍完,导演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之间的默契还在。”
明言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看向李允儿,她正低头喝水,神情专注。
他忽然想起过去,他们也曾这样并肩作战,彼此扶持。那时的他们,以为可以一直走下去。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那天晚上,明言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酒吧时,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点了一杯威士忌,他靠在吧台边,思绪飘远。
“我可以坐这里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明言抬头一看,竟是金智媛。
她穿着一条黑色短裙,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你也来这儿?”明言问。
“刚好路过。”金智媛在他旁边坐下,点了杯鸡尾酒,“听说你今天和李允儿重逢了?”
明言挑眉:“你消息倒是快。”
“圈子里的事,传得本来就快。”金智媛喝了一口酒,忽然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动摇了?”
明言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你知道吗?”金智媛轻声说,“有时候,真正让你心动的人,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人,但一定是最懂你的人。”
明言看着她,心中忽然有些触动。
“你觉得……她最懂我吗?”
“我不知道。”金智媛耸耸肩,“但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在挣扎。”
明言苦笑:“也许吧。”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就去面对吧。”金智媛放下酒杯,站起身,“别让自己后悔。”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别忘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