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它的醋都吃?……”
“谁说我在吃醋。”池陆捞起阮逐舟的腿,示意对方jia紧自己的腰,“在我消气之前,这些通通都叫做惩罚。”
说罢他再次咬住阮逐舟的唇瓣。很快,塔外的风声与床架摇晃声将两只全然无知的小兽挠门的动静掩盖,唯有门后偶尔传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水声,以及暧。昧交叠的喘。息。
……
许久之后。
一切声音都平息下来。两只精神体放弃了挠门板,不知溜到哪里玩去了。
房间内。果冻一样晶莹的精神触手大多消失了,只剩下一条,被侧躺在床上的阮逐舟揽在怀里,充当一个柔软的抱枕。
阮逐舟下半身盖着薄毯,头发汗湿,凌乱;他阖着眼帘,呼吸清浅,睫羽微微颤动。
池陆坐在床边,侧过头看向他。哨兵英俊的脸半张逆在阴影之中。
“它们走了。”池陆语焉不详。
阮逐舟沙哑地嗯了一声。
“是啊。我要是精神体,也不愿听这种没羞没臊的墙角。”他说。
池陆板着脸盯了他一会儿,探身抓过阮逐舟的一只手。
阮逐舟无力地哼了哼,也没劲儿挣扎。他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被套上他的无名指。
他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一个拉环。从罐头上取下来的,去掉贴片,不伦不类不服帖地套在青年细长白皙的指节上。
“什么意思。”阮逐舟张了张手指,沙哑地问。
池陆:“惩罚。罚你不准离开我。”
阮逐舟:“你去问过别的哨兵戒指是什么含义了吧。”
池陆后背明显僵硬起来,把头转向另一边。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给我戴在无名指上?”
“你管我!”池陆扭头喝了一句,“惩罚的内容由我来定。你少多嘴。”
阮逐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激动得微微发抖的触手。
“真是恐怖的惩罚啊。”他撇撇嘴,“要是安全区有金店,麻烦给我来一个金的‘惩罚’,钻石的也行。这种惩罚多多益善。”
池陆困惑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讽刺的点何在。但是他了解阮逐舟,知道对方嘴里没几句好话,于是冷笑:
“你居然还敢主动提起安全区。如果不是你阻挠,我早就到达安全区了。”
阮逐舟闭上眼:“听起来小狗委屈了。”
池陆瞪大眼:“我没——什么小狗!”
阮逐舟嗤地一声笑:“哦。小狗这是害羞了。”
池陆怒不可遏地盯着躺着的人,恨不能下一秒就把对方从床上掀翻下去。
“阮逐舟!”
被警告的人毫无自觉,把脸埋进柔软的触手里。池陆发飙的声音戛然而止。
“砚泽,”阮逐舟仍旧闭着眼,嘴唇小幅动了动,“我好累,腰也好痛。最近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累,昏迷都成了家常便饭似的。”
池陆不说话了。阮逐舟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帮我揉一揉腰,是要你的原谅吗?”
池陆:“没那么容易。怎么也要让我爱上你,才能心甘情愿伺候你吧。”
“我可是你的主人啊。”
“但是你亲口说过抛弃我了。”
“好吧,”阮逐舟叹了口气,“那我爱你。”
池陆愕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