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才是他的本质。
可温念没法隐藏。
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能装傻继续呆在权家,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的零还在暗室中受苦。
是可以讲清道理的吗?
一切只是一场误会,是迷情剂的药效。
曾经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所以,现在又为什么变了副态度?
……明明,一切只是一场错误。
从这个角度说,温念的确很天真。
经过与白砚的博弈,她已经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了初步了解,却没有想过,男人与男人,也是不同的。
至少,对权律深这种天生霸道的王者来说,不容违逆!
覆盖在她眼上的手掌骤然收紧了力道,指节微微发白,带来轻微的疼痛,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权律深的叹息更沉了,那叹息里有失落,更有深深的痛苦。
“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念念~”
男人发怒了。
权律深眸色骤然一沉,那冰封的平静终于被撕裂,露出底下汹涌的暗流和一种温念从未见过的、浓稠如墨的占有欲。
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没有移开,另一只手却缓缓下滑,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鬓角。
“看来,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
第168章
权律深的声音陡然转冷,最后几个字,更是带着山雨欲来的沉沉威压。
“告诉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掌控生杀予夺的压迫感,“你,还想逃到哪里?”
“不喜欢我?呵,那你喜欢的是谁?”
“封家的小子?裴家的裴瑾,还是白家那条毒蛇!”
“哼,该不会是即墨家的那条野狗吧?”
“念念,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受欢迎?”
“只是,怎么好好的人不喜欢,偏要去喜欢一条低贱的野狗呢!!”
“零不是野狗!”
温念被他眼中的风暴震慑,连摇头的力气都失去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但还是挣扎着,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反驳。
“看来,我猜对了。”
权律深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彻骨,再没有一丝伪装的温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掌控和一种被冒犯的愠怒。
“念念,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是我错了,对你过于纵容。”
“不过——我会亲手修正这个错误。”
权律深的声音恢复了某种奇异的平静,却比刚才的冷酷更令人心悸。他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转而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冰凉颤抖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残忍。
“是我的宽容,让你忘了,你究竟属于谁。”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温念的整颗心几乎沉到谷底,目光闪烁间,眼泪到底流了出来,彻底陷入绝望。
“别哭啊,”男人的手指贴在她脸颊,有些粗糙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温念别过头,试图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后脑,动弹不得。她紧闭双眼,泪水却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权律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