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人,脆弱的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可偏偏就是这么弱的小人,不但勾得他魂不守舍,就连封家,裴家,甚至即墨家那个不能算作人的野狗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寻死觅活。
真是可恶!
“你说,我要不要杀掉你?”
干脆杀掉吧,也许杀了就好了。
作为一个S级的精神系异能者,白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温念的特别,这个女人,远远不如她表现出的那样无害。
危险,不可控的危险。
可为什么下不了手?
只是看着她的脸,就觉得一颗心脏被揪起,只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融为一体,揉到骨血之中。
白砚目光定定的看着温念,许是他的表情太可怕了,身下的女孩再次用力挣扎起来,睫毛颤动,死死咬着唇,直到唇瓣被咬得泛白,几缕血丝隐隐渗出,却只更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真是要命!
白砚终于再也忍不住,几乎是暴戾的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不再满足浅尝辄止的舔舐,而是带着惩罚力度的掠夺。
一时之间,温念只觉得口中的空气像是被吸干了,漫长的一吻完毕,整个脑子晕晕乎乎,嘴唇破了,口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白砚,你这个变态!”
她用虚弱声音的狠狠骂着,相反,男人的脸上写满餍足,看着温念的神色也变得柔和,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侧脸,耐心的哄诱:
“哈~念念,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
“我爱你呀——”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不乖~”
不乖?
呵,多可笑,这个词简直像是梦魇,困了温念她十几年!
要懂事,要乖,要听话,只有这样才能被喜欢,才不会被抛弃……
假的,全是假的!
什么忍辱负重,什么委曲求全,换不来任何尊重。
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不知道白砚对她做了什么,从昏迷中醒来后,温念的身体就一直虚弱,没什么力气。
之前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墨墨呢?
她的墨墨呢!
想起零,温念涣散的眼神骤然浮现起一丝焦灼,她顾不上自己仍在流血的嘴唇,死死抓住白砚的袖口,
“墨墨呢?我问你,墨墨在哪?”
看,多着急啊,总是这样,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全心全意,专注又热情,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哪怕此刻在别的男人怀里,哪怕才刚刚与自己经历那样一番热吻,可她的心里却只有那该死的零!
那个杂种!野狗!怪物!
白砚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恨?
他的心像是在被火烧!
可面上,他却笑得越发妖冶,指尖轻轻摩挲着温念抓着他袖口的手,仿佛在把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念念,你是说零?”
“哈哈,你以为封烈和裴瑾会放过他?”
“那个狗杂种,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
温柔的语调,话语却如淬毒的利刃般残忍。
他一只手抬起温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