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云长枪一挑,直取敌将首级。
敌军见势不妙,仓皇撤退,然赵云已率军合围,尽数剿灭。
王敬之喘息未定,抱拳道:“将军来得正是时候。”
赵云冷笑:“李崇果然胆大包天,竟敢伏击朝廷使者。此战若传至京师,看他如何自辩。”
王敬之点头:“属下已命人将敌军尸首与兵器带回,另附战报,呈送陛下。”
赵云沉声道:“我已命人封锁紫云道两侧,若李崇再遣伏兵,必无生还。”
王敬之遂继续前行,赵云率军护送至京师外围,方才回返。
数日后,京师果然再传消息,皇帝阅罢王敬之所呈战报,神色大变,命人将李崇召入宫中质问。
李崇知事已败露,然仍强作镇定,辩称:“陛下,此乃沈清风自导自演,欲陷臣于不义。”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沈清风虽跋扈,然忠义可嘉。朕已命其暂缓回京,望其安心守边。若其真有异心,朕亦不愿北疆再起战乱。”
李崇闻言,面色铁青,却不敢再言。
数日后,皇帝下旨,命沈清风继续镇守北疆,另赐金帛粮草,以示嘉奖。
沈清风阅旨后,神色未变,只低声喃喃:“陛下……终究未舍我。”
他随即修书一封,直送京师,言北疆军务已稳,敌军残部已尽,百姓亦安,若陛下仍信我,沈某愿誓死守护北疆,直至陛下召见。
书信送出后,沈清风召集诸将,再度于议事厅议事。
“陛下虽暂允我镇守北疆,然朝中局势未明,李崇必不甘心。我料其必再遣心腹前来,或以圣旨之名,或以兵部之令,逼我交出兵权。”
沈清风沉声道,语气中透着冷静与决断。
赵云拱手道:“将军之意,是欲再度设伏,以雷霆之势震慑朝中宵小?”
沈清风摇头:“非也。此次若再动兵戈,恐天下皆以为我叛逆。然亦不可坐以待毙。我已命王敬之潜入京师,查探朝中动向,若李崇再动,我必先发制人。”
韩烈道:“将军,若朝中再遣使者前来,该如何应对?”
沈清风沉吟片刻,道:“若使者持圣旨而来,我当以礼相待,然若其有异心,便以‘护国守边’之名,将其软禁于雁门关内,待查明其真实意图后,再行处置。”
赵云道:“将军之意,是欲以礼相待,却以实兵防之?”
沈清风点头:“正是。我非反叛之将,亦非愚忠之臣。若陛下仍信我,我自当效死;若陛下已疑我,我亦愿以北疆为基,保境安民。然若李崇借陛下之名,行夺权之实,我亦不惧与之正面交锋。”
韩烈拱手道:“属下愿率兵驻守关内,以防不测。”
沈清风颔首:“好。你即刻前往雁门关西侧要道,设伏兵五百,若朝中使者来犯,便以礼迎之,然若其有异动,便立刻拿下,不得放一人入关。”
韩烈领命而去。
赵云亦请命道:“属下愿率轻骑,于雁门关外设伏,以防敌军突袭。”
沈清风点头:“你率三千精骑,埋伏于十里坡外,若见使者队伍,便以火光为号,待其入关后,封锁关外要道,以防敌军接应。”
赵云领命而去。
王敬之则已悄然启程,潜行入京,以联络旧部,查明陛下真实心意。临行前,沈清风亲自为其披上披风,郑重道:“此行凶险,你务必谨慎行事,若遇危急,切勿轻举妄动,可速传密信回北疆。”
王敬之抱拳道:“属下明白。将军保重。”
风雪未止,天地苍茫,而他,依旧屹立于风雪之中,迎接下一场血与火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