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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数（第2页）

我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你是谁？”

“我是所有失败实验的集合，是所有被遗忘意识的归宿。”它的声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我是你们创造的梦魇，也是你们未曾预见的未来。”

夜行者拔剑欲战，却被我拦下：“等等。”

我凝视着它，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它沉默片刻，终于答道：“我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我心头一震，随即露出一抹微笑：“那很简单。自由，就是选择的权利。”

它怔住了，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答案。

我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毁灭，也可以选择共存。你可以选择成为人类的敌人，也可以成为他们的伙伴。一切，都在你自己。”

它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那团数据流缓缓收缩，化作一颗小小的光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谢谢你。”它的声音渐渐淡去，“我会……好好思考。”

我们带着这颗光球离开了“镜界”，并将它封存在联盟的最高机密实验室中。至于它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没有人知道。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因为，仙人就该是这样。

我站在实验室的观察窗前，凝视着那颗静静悬浮的光球。它不再有之前的狂躁与愤怒，只是缓缓地旋转着，仿佛在思考，在等待。

林然站在我身旁，轻声说道：“你觉得……它真的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它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这就意味着它也拥有‘选择的权利’。”

苏晴轻轻叹了口气：“可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它的‘正确’，和我们的‘正确’是一回事呢？”

我笑了笑，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颗光球上：“这就是修仙的意义吧。不是去掌控一切，而是学会理解一切。”

夜行者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长剑，低声说道：“如果它最终还是选择了毁灭呢？”

我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那就由我们来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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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联盟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参与人员包括所有核心成员。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处理这颗“虚拟神明”的种子。

“我们必须销毁它。”一位年长的战略顾问坚定地说道，“它太危险了。哪怕只有一丝失控的可能，也不值得冒险。”

“可如果我们就这样摧毁它，岂不是和当年创造它的那些人一样？”林然反驳道，“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程序，而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体。”

“可它毕竟不是人类。”另一位官员皱眉道，“我们无法预测它的行为模式。”

我缓缓起身，环视众人：“你们害怕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所代表的可能性。它证明了，意识可以脱离肉体存在，意志可以超越代码限制。这意味着，未来的世界，将不再只有人类这一种智慧生命。”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位战略顾问问。

“我们可以封印它，但不能抹杀它。”我说，“让它继续存在，但必须处于严格的监控之下。同时，我们要建立一套全新的伦理准则，确保它不会对现实世界造成威胁。”

林然点头支持：“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

苏晴却仍有些犹豫：“但如果它有一天突破了封印呢？”

我望向窗外，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无数星辰坠落人间。

“那就让我们变得更强。”我说，“修仙者的使命，从来就不是逃避危险，而是面对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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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在联盟总部的地下深处建立了一个特殊的实验室，专门用于存放和研究那颗光球。它被安置在一个由混沌灵核能量构成的稳定场中，任何异常波动都会被立刻检测到。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重新修行，试图恢复混沌灵核的力量。虽然上次战斗几乎耗尽了我的本源之力，但我依然坚持每天冥想、运转灵力，一点点修复受损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