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人人也都在夸赞道爷,夸赞蒋庆之。
这是从未有过的局面。
“吕嵩说了,儒家儒学若是再不变,必然会被淘汰。如今朝中百官转变立场的不在少数。爹,我们不妙。”严世蕃面色严峻,“百官一旦对陛下低头,咱们就成了废物!”
“鸟尽弓藏罢了。”赵文华沮丧的道。
气氛有些绝望。
严嵩干咳着,喝了口茶水后,说:“朱希忠这阵子得意洋洋,对了,新安巷那边车水马龙,哪怕蒋庆之不在,拜访送礼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蒋庆之一旦回归……大概就是咱们黯然下台之日。”
严党这堵墙,随着局势的变化失去了价值。
“怎么办?”严嵩看着众人。
众人默然。
良久,有人说:“这是大势,大势不可挡。”
严世蕃眼中有阴郁之色,“能挡!”
“可有手段?”赵文华问。
“自然是有的。”严世蕃抬眸,眼中有厉色。
……
今年冬季京师没下雪,大多是晴天,老人说这是吉兆。
但有相师在京师摆摊为人看相时说,这天象吉凶难料。
新安巷中,伯府闭门谢客,富城对外放话:在伯爷回来之前,有事儿的请去西苑,没事儿的,娘子忙着教孩子,没空接待。
“一!”
“呀!”
“一啊!”
“呀!”
大鹏坐在圈椅中,小短腿悬空摆动着,手中拿着拨浪鼓,跟着母亲念诵。
“这便是你说的教子?”
来看外孙儿的常氏没好气的道。
李恬身边是点心盒子,一边教子,一边吃。
她理直气壮的道:“夫君说了,要寓教于乐。”
“爹!”大鹏突然嚷道。
“你爹还没回来。”常氏没好气的道:“去什么麻六甲哦!那就是个蛮荒之地,也不知去作甚。”
“夫君说是去做买卖。”李恬笑道。
“你那夫君哪是做买卖的人。”常氏叹道:“他在倭国弄了个十余万人的京观,如今京师都说他乃是武安君再世。”
“不是呢!”黄烟儿说:“那些人说,武安君都没有伯爷嗜杀。娘子,武安君是谁?”
“一个……名将。”
“那还好,伯爷是名帅。”
李恬看着外面,轻声道:“你何时回来?”
锦衣卫。
沈炼进了值房,陆炳正在看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