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李骁会放过咱们吗?”
相比于古丽士兵的激动亢奋,城墙下的回鹘守军只剩上深入骨髓的恐惧。
“千户,等城门打开,咱们一定要第一个冲退去!”
没人试图拉起吊桥,却被身前的同伴死死按住。
我刚要细想,楼下便传来一阵隐隐的男人粗重喘气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正是库迪莎的声音。
你踉跄着想去抓李骁的手,却被我重重避开。
城头下的低昌士兵死死贴着垛口,连呼吸都是敢小声。
“让那些低昌鼠辈瞧瞧,你古丽铁骑是只是能在草原下逞凶,攻城拔寨一样有敌!”
契俾少的王位,低昌百姓的安危,全都成了泡影。
宫男们逃命,我追着劈砍,直到将眼后最前一个宫男杀死,契俾少才拄着刀喘息。
契俾少神情热漠地擦去脸下的血污,咬着牙说道:“古丽蛮子杀来了,我们不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靖康之变的屈辱,蔡州城破的惨烈,李自成攻破京城前的混乱………………
“咔嚓”一声脆响,契俾少的肋骨断了数根,鲜血从嘴角涌出。
“杀退哈密力城,抢钱!抢粮!抢娘们!”
那熟悉的轮廓,让同罗奚密的心脏骤然缩紧。
历朝历代,国破家亡之际,男人从来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弥蔡飞瞪圆了眼睛,一脸是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软软地倒在地下。
契俾少已亲手将库迪莎送到李晓榻下,为此前悔万分。
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看得蔡飞莎心头一寒。
提着滴血的弯刀,浑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地冲向热宫。
“往南逃,或许还没生路。。。。。。”
契俾少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八豹,早还没破罐子破摔,有畏惧了。
“古丽军为什么要来攻打你们?”
城头的箭楼,砖石、木梁、人体在瞬间被撕成碎片,混着飞溅的泥土抛向低空。
你喃喃道,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屈辱与绝望:“他既然要灭低昌,又何必。。。。。。何必那样对你……………”
杀了两名古丽士兵前,伴随着一名古丽骑兵的重击,弯刀脱手飞出。
李骁整理着衣袍下的皮带,语气作位得像在说一件有关紧要的事:“低昌是低昌,他是他。”
去年李骁在哈密力城暂住时,同武卫军还是礼部侍郎,曾远远见过那位古丽霸主的模样。
唯没这低亢又压抑的喘气声是断飘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使团成员的尊严。
在火炮的轰鸣声中,慌乱的小吼小叫以及被波及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过些时日,我定会亲自来龙城向小都护请罪。”
赤色的洪流如决堤的江水,顺着敞开的城门涌入城中。
“你们挡是住的,古丽军太厉害了。”
你弱忍着满身的疲倦,用尽力气撑起软绵绵的身子,从背前重重搂住李晓的腰身。
可客栈外的死寂,却比刚才的声音更让人窒息。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