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斯:“你有不用的手帕或者毛巾之类的吗?我稍微擦一下就可以了。”
他无法理解明明也是神学家出身的雨果主教,为什么会对这种平庸的人大加赞赏,另眼相看。
虽然在民间也多有「阿利斯」的传说,但是他们这群老人看得多了。
莱斯利应付这种情况驾轻就熟。
当那道阴影开始缓缓俯下时,他猛地翻身,刀锋随即一闪。
莱斯利沉默了一瞬,重新从床上站起来,说道:“那我去点灯。”
庞图斯眼瞳动了动,敏锐地感觉到阿摩司对阿利斯的警惕和敌意。
床垫轻轻一陷,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像一只懒洋洋却又灵巧的猫。
“如果凯尔枢机只是觉得对方善良,可以信任,那我就想着利用凯尔枢机的举动毁了阿利斯对他人的信任,了解人性真正的丑恶。”
只不过是因为雨果主教的缘故,教会的人们对他会有所照顾之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往来。
莱斯利对阿利斯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弯腰说道:“我立刻帮您治。”
很明显,现在开始就是他们最好的上位机会。
可他们两人的节制和警告都让莱斯利觉得自己做了最不恰当的事情。
“如果凯尔枢机是拿了他的把柄,那我想跟着抓住阿利斯的秘密或者污点。”
每当想到这些,庞图斯的眉头就会紧紧皱起。
这打破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莱斯利果然跟着转移了注意力,跟着问道:“那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尽管年老之后,尤尼塔斯已经没有再有这鲜艳的颜色。可由于他直来直往的脾气,至今还保留着「红发枢机」的名头。
自从女儿艾黛礼去北领地后,她便变得截然不同,性情微妙地扭曲,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曾死于火焰之中的恶魔之子舒利克。
百分之五十都说他曾经与神主相遇过,并且得到过指引;
阿利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给莱斯利心里留下像是余烬复燃似的,微妙的灼热感。
这种人也是挡在宗主教「庞图斯」的最大威胁。
而当时,雨果主教还没有遇到阿利斯枢机。
话还没说完,阿利斯就看见莱斯利已经抬起手,掌心泛起微弱的光,立刻喝道:“莱斯利,听话。坐下。”
甚至于赛尔蒙公国那场震撼人心的「自我献身赎罪仪式」,也出自他一手谋划。
莱斯利低声应着:“……好。”
莱斯利的心跳乱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可他又不愿意被看出不自然。
他也曾亲自和阿利斯枢机接触过,性格平庸,朴实无华,偶尔十分幼稚,热衷口腹之欲,耳根子软。
阿摩司对阿利斯这一点非常不满意。
“我保证不会再在你背后出现。”阿利斯笑得有些无奈,也有点后怕。
阿利斯一边说,一边顺势把莱斯利按回床上,自己也俯身爬了上去。
阿利斯一看那手帕就是价值不菲,正要拒绝,但看他神情那么认真,终究没说什么,只用那手帕擦去了血迹。
“谁能坐上那第七张椅子,或者谁开始能掌握那一票的归属,很可能就是下任教皇。”
因为雨果主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深痛恶绝,芬尼安也同样是无法接受,只是两人还是保留着原有的关系和感情,并不希望这一切打破平衡,才没有直接撕破脸皮跟自己划开界线。
他与庞图斯宗主教是亲属关系,十八年前,他进入教会之后,就一路协助庞图斯宗主教从枢机到现在。
他几乎没思考就从枕头下抽出匕首,屏住呼吸,假装仍在熟睡,等着对方俯身靠近的那一刻。
莱斯利紧跟着站起身,从自己的衣橱中翻出一条丝绸手帕递给阿利斯。
阿利斯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等莱斯利反应过来扑上去抓住他的手时,才低头看到那道伤。
他猜凯尔枢机别有用心。
“如果他们原本就私底下有交情,我想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一损俱损,阿利斯永远只能在权力团体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