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无法让自身认知与世界普世运行规则相匹配。这种错位感本身很容易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恐惧和孤独。
明明说已经要脱离神学,结果自己条件反射就会闪现专业知识。
舒栎返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看到克洛德一个人走在另一条路上。
毕竟,他中午并没有吃饱。
从校园门口出发前往市集时,就像是走在一条由信仰雕刻出的道路上。
只是他以大化小,假装不知道,随意地先糊弄糊弄,不主动激化矛盾和冲突。
他脑袋里面冒出一个主意!
于是,他唯一能亲近的就只是那些死去的人,又或者一些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死物。
这种情况在早期萨伏依牧区是最明显的。
他会有很强的危机感——要是自己变得更想亲近某个人的话,对方会对自己幻灭,从而和自己保持距离。
他越想要融入一个团体的时候,自己就越孤独无措,也让他觉得养纳西是自己最明智的决定。
只能说这活计真的干久了,都把舒栎腌制入味了。不过舒栎的无神论依旧坚韧。
因为来到了新环境,他的心思并不完全在吃饭上,也怕吃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食物,所以他也就啃水果会比较多而已。
舒栎站在原地片刻,猛地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你不考虑一下吗?我可是能罩着你的人,什么愿望都可以帮你实现……”
克洛德凑近一步,紧盯着舒栎的眼睛,说道:“既然你这么无所不能,那你能变成女人吗?”
“……”
舒栎沉默一瞬,立刻回应一句“告辞”,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克洛德抓住了肩膀。
“来了就别走了。”
第147章147
147我们还没有结束
赛尔蒙公国的事件给克洛德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这个阴影不在于他真的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少年产生了多余的情绪;
不在于他亲眼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不在于他突然被人点醒了自己与亲人之间的畸形关系;
也不在于和凯尔因为这件事而闹得不和;
更不在于他领悟到了瓶中小人的可怕,会带来国家怎样的灾难或福泽。
克洛德觉得自己很平静,甚至于对着整个帝国的最高执政者,自己的父亲隐瞒了瓶中小人,遭到了冷对,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心里面有很多的波澜。
他总是觉得有东西缺了。
这种未完成感就像是填不满的沟壑,让他感觉空虚,甚至感觉连空气都在挤压自己的生存空间。
这份难受比打破自己完美完成任务的记录要更强烈,以至于他都无所谓父亲对他的不满意。
克洛德更多的是神游天外,甚至思考过,父亲只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满足,帝国皇帝没办法在这件事得到了自己想当然的回应,所以才会迁怒于自己。
就像是御厨今天没办法提供他想要的鹿肉,他也会暴怒。
他永远不在乎人们是怎么付出和牺牲,他只在乎自己有没有。
克洛德因为出神,甚至被皇帝用花瓶砸伤了额头。
这一瞬间,克洛德的内心就被复杂的情绪淹没。
奥朵拉现年15岁,是教会尚未完全公开承认的圣女。
起初,受害者大多是生活在贫民区与圣城交界地带的年轻人。
不过,暗部检查部门透出新消息,暗示这个案子也与「奇迹的奥朵拉」有关。
然而,奥朵拉十四岁成年礼时,与帝国皇太子互生情愫,目前已经以皇太子的未婚妻为名出现在上流阶层社交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