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见他回头看自己,于是又当着舒栎的面,把银色戒指带回自己的无名指,完美地遮盖住了他的伤痕。舒栎记得那枚收起瓶中小人的银戒内侧是有些文字的,可他刚才努力看也看不到。
他心想着,克洛德一定是故意的。
克洛德完全不在乎舒栎的想法,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次火祭台的事情原本就不需要让其他教区的人参与,只要有一个王都的效果,就足以轰动整个赛尔蒙公国。你却一定要通知各教区的人,不就是希望把一开始从洛迦教区出去的佣兵回收回来吗?”
他很清楚隔墙有耳,所以他的声音只让两人才听得清。若放在更远的地方,便像是庭院里面的风声。
舒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么句话,“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克洛德眉头微微挑起,嗓音依旧沉稳,说道:“免得你接下来开始要想着法子来对付我。”
舒栎发现这人真是有气度,无论输赢,都显得自己很余裕,比想象中的杀人公爵更容易给人好感。只是他这一面甚少会给别人看。明明这种表现,更容易得到别人的敬意。
不过有一说一,舒栎确实就是怀疑克洛德搞事,所以才要求全公国不同教区的人可以参与这次事件,不仅仅只是为了把火祭时间往后延而已。
再来,他不信原著里面克洛德没有做成的事情,在现在这段时间就能完成。
因此,舒栎并不主动插手克洛德的事情;而他一介白身,也做不了太多。
现在克洛德说这些话,让舒栎还真摸不清头脑,像是说起来在怕自己似的。
染病者的尸体尤其被妥善做好了处理,街巷里不再弥漫腐败的恶臭。
芬尼安立刻反应过来,说道:“烧烤!”
火祭台事件达到的效果比想象中的好。
在看着他们干活的时候,自己捡了两个苹果切成小块。
第二天正打算要怎么收拾克洛德,结果一大早就听说克洛德指挥人给小厨房送了整整两大箱海货,简直就是痛风盛宴!
想通这一点以后,舒栎就越想越气。
克洛德轻嗤,“你刚才不是还一副「我不会对付你」的态度,结果到现在原形毕露了。”
“我在想中午吃什么?”
周围并没有人主动和舒栎讲话,他能短暂地判断自己并没有固定的社交对象。
舒栎就像是没睡醒似的,也不愿意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教室里面,还是顺着人流走出教室,推着自己去尽快消化现在的处境。
在国王出事前,他应该就已经以医师的身份混入勒梵西。而随后他在国王寝殿以及亚瑟神父的房间都有出现过,只是他并没有和舒栎打招呼。
舒栎其实也没有觉得很累,以前赶论文的时候不也是连轴转。
为了不惊动更多的人,也想着留着名字来威慑一些还蠢蠢欲动的贵族们,于是舒栎他们是私下里约了船只出发的。
气愤!
“这是哪里……?”
可自己呢,好像一直都是给别人当辅线,连主线的戏份都没占上半句。
舒栎见芬尼安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复,便说道:“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就可以不用太在意。”
“……”
渐渐地,梦境也像是起了雾似的,慢慢地覆盖着他的意识。
他觉得,自己被克洛德摆布了。
于是这个时候,舒栎有种克洛德更像是在回击之前自己提出火祭计划带给他的不愉快的感觉。
舒栎再次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某些学生一样是白底金线。
他还在努力消化新情况,结果在拐角的楼梯口不小心撞上了穿着军服的学生。对方纹丝不动,可舒栎自己身子不稳,跌坐在原地。
“可以吃饭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芬尼安一口。
“神主会给他们一个答案的。”
一排排的贻贝、牡蛎、蛤蜊和扇贝就往摆在案头上。鲜美饱满的肉质像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别说还有比脸还大的龙虾和帝王蟹在里面翻腾。
在文法学院里面,这是医学院的学生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