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来一个「开颅」,这不正好凑齐了中世纪四大黑暗治疗手法吗?
舒栎内心一震,眼睛也忍不住睁大了。
这差点就成了英国查理二世的翻版!
舒栎颔首。
唯一的劣势是,舒栎无法见死不救,哪怕对方是恶人。
塞拉菲娜在一旁解释道:“他们在等着开颅。”
医生群体原本围成一团,见他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先是一阵低声惊呼,又纷纷慌张地让出一条道。
她沉下声,又抬眼看向舒栎的方向,“谢谢您跟我说这些。”
“国王陛下?”
舒栎暂时得不到答案。
舒栎来觐见国王,自然是中途在车上换了一身镇得住场的主教法袍。
“哦。”
“……我会想想的。”塞拉菲娜说道。
有人在阿利斯走过的时候,还忍不住抬头嗅了嗅空气。
他争审视塞拉菲娜,突然被舒栎安抚似的按住手背。
见人群的躁动也跟着这一举平息下来,舒栎大步走上国王的薄纱帐前,看着尸体倒在几层被褥之中,尸体地下还垫着数层灌肠后防失禁用的亚麻布。
于是舒栎轻轻地说道:“来之前的时候,维罗妮卡还说,如果我能遇到您的话,请让我多多照顾您。待在这赛尔蒙公国实在不易,她有段时间因为家人的事情,生病了。”
舒栎一边听着塞拉菲娜的介绍,一边望向前方帘幕后那道坐着的身影。灰败、僵直,像是一具勉强撑着自己的空壳,透着不属于活人的寂静。
“在闻空气香不香。”
尽管只露出半张脸,眉眼轮廓清晰可见,有一种不容窥视的温柔和疏离,告诫众人不得对主教轻慢的同时,却仍有一股轻柔却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让人不自觉多看几眼。
沉重的人头顺着台阶一路滚下。
“你在做什么?”
仔细想想,黑死病在历史上爆发的时候,众人确实会根据四体丨液学说进行治疗。
他们低垂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
舒栎抓住她的不自然,便温和地反问道:“你不问问维罗妮卡在学校的情况吗?”
而舒栎也和莱斯利十分默契地做了相同的动作。
莱斯利的全身心就又落在舒栎那只温暖细腻的手上,两只手也趁着舒栎没留神,悄悄地做了一个合拢的姿势。
很多人为了治疗黑死病,吃了大量有重金属物质的催吐剂,导致重金属中毒的,不在少数。
那颗人头最终停在房间中央,被众人包围,而头颅内暗红色的液体也缓缓流开,填满地缝。
舒栎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因为这代表他没有地方钻空子。
莱斯利也加入了话题,说道:“那艾德里克家族是以你为代表,留在这里守护家族利益的吗?”
简直就是瞌睡时,有人送了枕头。
这算是公开的事实,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她却不愿意主动和舒栎讲话。
舒栎缓缓回身,目光扫过众人,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威压:“神主在上!”
避让之间,没有人出声,像是空气都会随着他的靠近而变得安静几分。
也许是因为舒栎看着她的眼神深了,塞拉菲娜眼神短暂地闪躲,而后表情越发的得体恭谦,只是不愿意再继续看舒栎的脸。
如果对方被治好之后,又出尔反尔的话,那就只能做舒栎牌彩衣笛手,另外想办法把小孩们捞出去。
这话刚说完,莱斯利便瞥了舒栎一眼。
这话果然让塞拉菲娜有了反应,“那她现在好了吗?”
舒栎光是听塞拉菲娜说的诊治疗程,就觉得这人还能撑一个星期,已经算是身体素质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