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点。”舒栎神色一派轻松,“别那么紧张。你对我这么严厉的话,我可就不再觉得你无辜了。”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吃。”舒栎感激道。
昨天晚上孩子们都稍微安定下来,也急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舒栎又问道:“您怎么晚到了?”
舒栎从容地说道:“那我总不能说,因为我怀疑是你杀了国王,想要私底下聊一下吧?”
有一说一,她的手艺很高,鲜花饼都能做出十层酥皮来。
她目光很快就落在尸体上。
舒栎问道:“那以诺呢?”
这句话落下来后,舒栎有种微妙的针刺感。
舒栎真的觉得有一只疗愈心灵用的小动物胜过千言万语了。
舒栎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可以搜身来判断这人的身份。神父都有身份证明,玫瑰念珠上有刻教区名和姓名。”
突然被点了名字的莱斯利跟着抬头,“是。”
更别说花瓣和糖浆都是用得最好的,大厨的手艺也很高,很会做点心。这饼香得舒栎当场就试吃了三个,甚至吃到加了一点点麦芽糖用来拉丝的玫瑰鲜花饼。
舒栎冷静地看着塞拉菲娜,“我也并没有想指责您,就算你不忠不义不仁不慈,我也觉得你对我的指责是在情在理的。”
她们还说要给舒栎做玛德琳,泡芙条,提拉米苏,奶油卷,海绵蛋糕和马卡龙。
“有人把蜡烛拿走了,让他回来后只能摸着黑,结果中了陷阱?”他猜测道。
塞拉菲娜一开口就让舒栎知道,什么叫做冷酷的拒绝。
难道她就是认为自己准备很足了,反而觉得亚瑟神父就是害群之马?
连维罗妮卡都曾经被他威胁过。
相对应的,克洛德也在这话里面,将目光投向莱斯利。
这以上可能是猜测,可看地上的血迹干涸程度,至少已经有五、六个小时。这也可推算出案发时间,而在案发时间里的莱斯利并不在卧室里面,抱着一只小狐狸出门,肯定是想掩舒栎的耳目。
来人正是塞拉菲娜。
这样,无论是用来做美食的奇花异草,还是用来做颜料的奇珍异宝,舒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莱斯利之所以不揭穿这个目的,是因为船上的时候,他就看到舒栎很喜欢南方的米和海鲜。而赛尔蒙公国又是外贸活动,相信顺利再次发展起来,肯定有的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如果克洛德占领了赛尔蒙公国,那么这个地方就是舒栎的了。
舒栎听说她今年才24岁,也就大维罗妮卡7岁而已,而国王大腹便便,已经也有四十五岁以上的年纪。
“蜡烛燃光了?”博雅纳神父回道。
而当事人眼瞳剧烈地颤动着,“你这是污蔑!”
而亚瑟神父明显就是在莱斯利的黑名单上。
莱斯利知道舒栎不喜欢恶魔之说,认为这种把所有事情都归在「恶魔」上,是思考上的怠惰。
莱斯利问道:“烛泪呢?”
人都有兽性。
“就算是模仿国王之死,又何必要把人头带走?难道不想让人知道亚瑟神父死了吗?”
见她面露难色,舒栎便看向克洛德,“…那你负责这件事了。”
在四年多下来的观察和得到的传闻里面,莱斯利虽然并未真的取过他人性命,但是他也未必有把其他人的命放在自己眼里。为了让某些人退学,他甚至有出手把对方打成残疾后,又用他自己的力量恢复对方的健康的记录。
克洛德听着感觉,就觉得他说的不可信。
室内寂静了一刻。
博雅纳神父对此说不出话来,又看向了旁边冷面少年莱斯利。莱斯利自然不是为了博雅纳神父而开口,他清晰地记得昨晚他和维罗妮卡母亲塞拉菲娜的对话,于是声音里面不带一丝同情,“也许,是和恶魔做了交易?用性命做了代价。”
“莱斯利,你这些日子负责照顾以诺。”
最后,塞拉菲娜还是跟舒栎去做了鲜花饼,几乎把王宫庭院的玫瑰都摘秃了。
为了避免血气冲撞,塞拉菲娜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还没有等开口,舒栎便开口道:“听说是恶魔索命,要了国王的命之后,还多要了亚瑟神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