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栎沉默了一下。
舒栎都想下意识地问菲利普斯,难道在他生活周围是没有见过老人吗?
舒栎微微一顿,不愿回应这个陌生又生硬的称呼:“……”
“骗人吧。”菲利普斯一脸半信半疑。
“你会把刚才捡到的银戒指交给骑士吗?”
一时间,两人无声对峙,像两柄锋利无比的剑互不相让地抵住了彼此咽喉。
菲利普斯跟在舒栎旁边,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骑士大人呢?你跟他们关系那么好吗?我看他们也不值得信任啊?”
感觉到克洛德的力道稍有松动,舒栎语气淡淡地开口:“松手。”
“为什么?”
菲利普斯紧跟上舒栎的脚步,“我在夸你聪明呢!”
唉,有点担心……
如果舒栎是第一次遇到克洛德,少不了要费点口舌,叫他知难而退,尤其是舒栎知道现在的克洛德也不敢引人注意。
可克洛德冷着脸,并不愿退让半分,反而咬住这一点优势,冷声道:“你要是觉得痛,就先开口求饶。”
“请您救救我的母亲!”
因为当时的人们无法解释人们面部的惨白,离奇的出血口以及对阳光的退避。
要不就是认知障碍,或者老年痴呆,这也会有患者出现昼夜颠倒的现象,白天无精打采,夜晚活跃过程中经常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或者在哪里
女仆听后就不再多说,连忙去找管家。
舒栎终于明白,自己本能地想拒绝菲利普斯,是因为直觉告诉他,菲利普斯就像只好奇的狗,什么都想知道。即使容易被糊弄,他还是爱问问题。
舒栎再次沉默,他内心翻涌着一种想要反驳的冲动。可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于是他再劝,“我想去找我们领队的骑士大人说几句话,不用你也跟上来。”
菲利普斯没想到自己出这么一次远门,还能听到这么惊险可怕的故事,明明不会尖叫,可还是捂住了嘴巴,“这也太吓人了吧?”
舒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顶多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女仆。
也就是说,无论舒栎怎么处理戒指,克洛德都可以先收拾他一顿。
舒栎原本是正分神和着菲利普斯说话,便没有注意到对方,也没有来得及闪避,险些撞上对方,于是,那人索性抬手一把舒栎直接往后推。
事实上,在萨伏伊教区里面,舒栎要求教会工作人员都得谨言慎行。因为他们的身份自带权威,一句无意的评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可能会被当成事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原著里面都没有提到这个的存在。
女仆则在舒栎和菲利普斯的注视下,郑重其事地说道:“老子爵夫人,好像是吸血鬼。”
那枚戒指被舒栎安安稳稳地戴在他的食指上,可等少年反手翻过手掌的时候,手指上的戒指竟像是凭空蒸发一样,竟不翼而飞。
“那我们能看一眼吗?我感觉里面有一些不祥的气息。”
说好心吧,明知道对方家里可能出问题了,却还是保持距离感。
再来,舒栎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
若是有人给个台阶,或许还好收场;可此刻插手,非但不合时宜,难保会不会变成火中取栗。
正当菲利普斯担心僵持不下,原本离开的女仆又匆匆赶了回来,身旁不仅有一群管事与仆从,还跟着一位着装考究、神色焦急的男人——庄园的子爵大人,艾德蒙。
舒栎:“……”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觉得该不会有人把公爵克洛德拿去投喂老夫人了吧?
舒栎脑袋里面冒出秃头老者的下一秒,加速与菲利普斯拉开更大的距离。
他正要用神主的话糊弄一下菲利普斯时,墙角拐弯处,一个身形挺拔的黑发少年正拦住了他们的路。
菲利普斯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回避的,“那我就陪陪你。”
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嗓音轻得像是戏谑,又像警告:“你确定真要得罪我?”
随意议论他人,很容易造成误解。
舒栎就被气笑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和成年版有些不同,但是眉眼还是克洛德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