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赫伦斯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他太贪婪了。
不是主角,不是反派,甚至没什么正面描写。只是在一个被读者容易略过的过渡章节里,作为“莱斯利曾经的导师”被提起过。
他对舒栎的态度完全不恼,反而缓缓笑了起来。
而当时基甸执事并没有听到求救声,所以他排除了前者,选择后者。
第一点是「声音」。
他还没有说话,对面的年轻神父又笑了笑,从背包里面拿出四、五个面包,说道:“幸好昨天还特地去了一趟面包店,拿了不少好吃的面包。而且,我们屋子还是有两个人,可以聊天解闷。”
舒栎意识到,这个头缠绷带的老者,恐怕远比表面看起来更清醒,更可怕。
“被人推的。”
不过,为什么要做这个案子,舒栎就并不是特别清楚了。
舒栎刚一进门,便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目光射了过来,像是多日未见亲人般殷切而热烈。
雨果副主教的声音非常明亮,明显毫不在意,“前天我去赌钱的时候,你和你一个小朋友过来帮我。我当时追着你,还问你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舒栎目光澄澈地望着赫伦斯,说道:“你是在担心圣像流泪的事情宣告着不幸发生吗?”
他的病还没有好吗?
“年轻人,”老人声音微颤,带着欣喜与期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坐在床上的雨果副主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舒栎的小心思,他只是双眼发亮,紧紧地盯着舒栎,生怕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会忽然消失。
舒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有这份心,还不如思考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不敢说。”
可是就算是自杀,人在将死之际,还是会有挣扎的水声,因为水呛进喉管里面,是会有生理性的排斥的,这种不是意志上说忍,就能忍得住。
舒栎只能在内心摇头说没办法。
基甸执事把舒栎领到了教堂的医疗室。
“什么意思?”
二是成功地引起人们恐慌。因为任谁都不相信,位高权重,前途无量的主教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自杀。而偏偏自杀事件出现的同时,这里还有一尊圣像流血泪的诡异事件发生。人们会很容易地将这两个同时发生的事情建立联系,形成恐慌。
赫伦斯又忍不住反思自己这几个月的表现,好像神父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因为神父几次遇险都是自己解决问题的,他完全没有发挥足够的作用。
他对「雨果」不熟,但是对「福克纳」有印象——
第三点是「水井的水」。
毕竟,开心这种事情是千金难求的。
也可能和赫伦斯有关。
舒栎默念这这个名字。
雨果副主教自出事后就在病房养伤,按理说很难接触现场信息,可他却说的那么笃定,如同看透一切。
基甸执事要是有打算用邀请的名义一一把神父叫出来,单独处理的话,他得能骗过舒栎的眼睛才好。
他忍不住回想这个人物的信息,这么机敏有城府的人在原著小说里面,都没有名号吗?
如果赫伦斯不愿意开口,他也不会把自己的猜测如实说出来。哪怕这些猜测最终有利于赫伦斯,也不值得舒栎去做这样的好事。
也是他,在莱斯利逃脱地牢后,赠予了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
不过,就在舒栎等到赫伦斯开口之前,门外被连续“哒哒哒”敲响了。
“阿利斯神父,雨果副主教醒了,他想和您见一面,您可以随我过去吗?”
舒栎:“……”
就拿舒栎今天的观察所得,赫伦斯绝对与这个「主教自杀」的案子有关。
因为目前为止,舒栎看得出,在赫伦斯心中,哪怕他是信徒,也还是有比神父阿利斯更重要的东西。
诚然,舒栎只是轻轻扫过一眼,确实没有办法判断尸体死亡时间,但是尸体手脚发皱发白是不合理的。一个刚掉进水井里面的人,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出现被水泡得发皱发白的情况。
那么八点前就存在尸体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八点半后尸体自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