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粮仓直接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本官问你们,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圣上,还有王法吗!你们以为我这个上官是傻子吗!”武承嗣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府库一查就走水,就算用脚指头想,武承嗣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然而最大的问题却是,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所有的证据就全都毁灭了,府库烧的渣都不剩,武承嗣哪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府台大人息怒,这走水又不是我们的意思。”
“是啊,大人,难不成是我们故意放火吗?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
“大人,您的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下官们最多也只是失职而已,您不能随随便便就污蔑我们呐。”
府官们七嘴八舌地跟武承嗣辩经,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他们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大人在的时候,哪会对他们这些下属如此刁难?
也就是武承嗣自以为是圣人派的京官,还喜欢拿圣上压人服软。
“好,好得很!”
“诸位的屁股最好跟嘴巴一样干净,可千万别让本官查到点儿什么!”武承嗣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众人,这才改口道:“镇北城的物价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会对这个也一无所知吧?”
“这……”
“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物价涨跌又不是官府在控制,您这口气好像一切都是我们弄得一样。”
“呵呵,武大人,说好听点您是上官,说难听点,咱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都是圣上钦点的,您这样刁难我们,就不怕我们向圣上参你一本吗!”
府官们以司马为首,长史带头,赫然就是铁板一块。
武承嗣虽然是府台,但却被这些人上下其手的近乎架空。
武承嗣不过稍稍问了一句物价的事情,结果差点就跟众人撕破了脸皮。
当初他来镇北的时候,这帮人可都是齐刷刷,争先恐后的拍他的马屁,那时候的武承嗣意气风发,是朝廷的镇抚使,可而今呢?
“这么说来,你们是一无所知了?”武承嗣冷笑连连。
如此官场,要不能重拳出击,他如何在镇北城站得住脚?如何对得起圣上的厚望?
外界都说武承嗣是被贬谪,可实际上武三思几乎明说了,圣上很快就能将他调回京城,只要武承嗣能在镇北城稍稍做出一点成绩。
心思转动,武承嗣对一些下官,已经动了杀心。
“武大人,商人逐利,他们哄抬物价也是常事,这事儿不用管他,过些日子等他们赚够了银子就消停了。”长史黎大人开口答道。
“官府不能什么都管,也不能不管。这样吧,卑职去找商人们说说,不日就会给大人一个答复,您看您可满意?”司马郑大人也跟着出言。
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都是在给武承嗣做戏,他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什么都不肯说,硬是要把武承嗣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