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啊,做人可不能这样,你儿子这么大年纪才结婚了,儿媳妇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啊!”
“要我看就是马寡妇命里带点什么,年纪轻轻就克死了丈夫,又克的儿子这么大年纪才结婚,这不,新媳妇刚过门就克的媳妇儿要去寻死。”
这个结论在场的还是有不少人心里暗自认同,没人站在马寡妇这边。
可怜的梁芳,单手撑着脑袋,这一巴掌下去不仅打的她脸皮发麻,还打得她头昏脑胀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就跟有几百只小蜜蜂在里面钻来钻去一样,又晕又麻。
她想赖在宋南秧身上,等自个儿见了血,就会有人同情,到时候不管是为了啥,宋南秧不想被人议论,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利用舆论来逼迫就范。
可魏红英直接打破了她的想法,疼痛,麻痹,丢脸,让梁芳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人群的眼神太过滚烫,让她抬不起头。
“你这人真是,人家正把工作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别人买了,你又不高兴,搁这儿寻死卖活的,给谁看呢!
我告诉你,再来妨碍我大孙工作,看我不去街道办告你!”
宋老太蛮狠的说道,这一次嘛,宋南秧没有喝她们对着干,她还是有点儿意外的,没跟她们家对着干=向着她们。
这么说,宋南秧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宋老太得意极了,看吧,还得是一家人。
她骂完梁芳,放完狠话,带着自己一大家子人扬长而去,骄傲的像打了胜仗!
“梁芳,是非曲直你自己心里有数,以后大家也都看清了,你这人是什么秉性的。
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梁芳想寻死,是我妈救了她,以后她要是拿这个说事儿,希望大家能做个见证。
我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寻死纯粹是因为自己想死,而不是别人害的。
妈,大哥,我们回去吧,省的在这儿待久了被人给赖上。
对了,马干事,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跟领导汇报的!”
她宋南秧也不是好惹的,就梁芳想道德绑架,马元推卸责任,这一堆事情,真以为她好欺负呢,也不知道梁芳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柿子挑软的捏,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呢!
正主儿都要走了,吃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全是在议论马寡妇家这事儿,瞧瞧这事儿闹的,多新鲜呐!
魏红英也叮嘱了家里孩子几句,以后离马家的人远些,千万别沾边儿,这家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宋南秧在家正琢磨着,给牛主任送点儿什么东西好呢,毕竟牛主任帮了自己的忙,让了赚到钱了,也得表示表示,天色晚了,下午吃席的事儿还在众人心里回味。
“宋干事,魏大姐,在家吗?”
这会儿又有人敲门,要不是听到了人声,还以为马寡妇家里上门寻仇来了呢!
来的是筒子楼的老邻居,不止一个,好几个人一块儿来的,还都是在机械厂干了好些年头的人。
宋南秧在一旁听着,他们和魏红英商量事儿,原来是想给筒子楼修个围墙,再请个门卫,最近发生的事儿多,老是有人来筒子楼闹事儿,要是一来二去的,误伤到了其他人咋办?
筒子楼的楼道,通着家家户户呢!
宋南秧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说的是大房一家呢?大房可是最爱来闹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