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的试探,沈清婉确定萧时亦是睡着的,可他睡觉也太不老实了,上一次可不是这样。
窗子被风吹的依旧吱呀吱呀的响,这边的她被他的胳膊和腿禁锢住,不能动。
这让她莫名的涌上不满,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萧时亦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假装无意,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沈清婉得以解脱,赶紧下了床,先去关了窗子,没了声响,感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可她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她若是上床睡觉,他再翻身过来怎么办?
可若是不睡,那她睡哪里?
不然还和新婚夜一样打地铺?
说干就干,沈清婉悄悄的行动,从柜子里翻出了还没来得及收进库房的被褥,铺在地上。
一通收拾下来,感觉好极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枕头。
她想去床上拿自己的,但此时的萧时亦躺在床榻中间,枕了两个枕头,她无法从萧时亦头下抽出一个,只好迁究一晚。
躺下之后,沈清婉感觉神清气爽,心情都好了。
果然还是旁边没人睡的舒坦。
而此时的萧时亦,虽然是背对着沈清婉,但他听着她的一举一动,不难猜出她在干什么。
她就那么不想与他同床共枕?
她打地铺和将他驱之门外有什么区别?
萧时亦又翻了个身,这次是面对床外,他睁着眼睛透着隐约的月光,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
心里一阵酸凉。
翌日清晨。
沈清婉感到窗子方向格外的刺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脖子和腰都是酸的。
就是胳膊也麻的厉害。
她想起身,却发现,她的怀里还躺着一个人,正枕着她的胳膊。
沈清婉看了看怀里的人,又看了看床上,一阵无语,他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世子,醒醒!”
萧时亦被摇醒,迷离的双眼看向沈清婉,“什么时辰了?”
沈清婉抽出胳膊,一阵酸麻,犹如酷刑一般,这种感受,她不想再体会。
“看样子应该快到巳时了吧,世子怎么也下来睡了?”沈清婉语气不悦。
萧时亦假装无辜,坐了起来,“我半夜醒来瞧着你睡下面了,若是被元宝知道我们一个房间还分床睡,他不得笑话死我?我可不能被一个下人嘲笑!”
沈清婉嘴角抽了抽,你瞧我信吗?
“若如世子之言,那元宝甚是可恶,一个下人竟然还敢嘲笑主子,不如直接发卖了,不然这种风气传扬出去,可是于王府不利!”
萧时亦心里一紧,赶紧解释,“元宝跟在我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因这等小事就发卖,怕是会寒了下人的心,还是先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算了!”
“那就依世子所言,他敢嘲笑世子,就罚他抄写一百遍府规,若是还有下次,决不轻饶!”
萧时亦苦笑,“好!”
沈清婉揉了揉身子不舒服的地方,站起了身。
“世子,时候不早了,我稍后还要去给母妃请安,不能伺候世子起身,还是让下人来吧!”
不等萧时亦回应,沈清婉便招呼了丫鬟进来。
昨夜萧时亦将青禾赶出去之后,便没有出来,青禾便知道,他们二人又是一床睡下了。
所以便找来了莲之烧好热水在外面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