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几个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林壮大感欣慰:果然还是靠谱的人值得深交信赖。随即提起东西迈步向屋里走进。
娄晓娥看着那几个人离去,心中满是好奇,转身询问林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林壮微笑着答道:“他们是我的一个朋友派来的手下,专门帮我送些东西过来。”娄晓娥听完,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轻轻拉开袋子的口子,想要瞧一瞧里面装着什么。她刚才隐约注意到有些袋子似乎有轻微的动静,想必装的是活物。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其中一个发出声音的袋子,竟看见了几只活力满满的鸡在袋中挣扎。然而,袋子里难闻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让她匆忙合上了袋口。接下来,她又试着打开另一袋——原来袋中装着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大米!这一下可把娄晓娥感动得不行,她挽住林壮的手臂,眼里闪耀着欣喜的光亮,“你到底是何时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林壮听罢,咧开嘴笑着说:“我知晓本周末要来你家,哪能空手上门呢?只是你们家什幺都不缺,我只是随便准备了一点点东西。”娄晓娥开心得搂住林壮,略带嗔意地说:“这么多东西怎么能叫随便呢!我们家虽然还有点家底,但外界总是觊觎的目光不断,平日很少外出购物。这食物用品虽算不上缺,但从没这么丰盛地置办过。”接下来林壮让娄晓娥去敲门,他自己好将那些东西搬进去。
真可谓机缘巧合,娄晓娥刚抬起手敲了一下门,家里立刻有人迅速开门迎接了。显然是早已得知今天他们要来用餐,特意有人守在门后以方便迎接。林壮提着两只沉甸甸装大米的麻袋走进家中,娄父和娄母此时已从屋内出来迎接他们。娄父看到林壮携带诸多物件,赶忙上前帮忙,并说道:“人来了就是最好的,带着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呢,让我帮帮你吧。”
林壮赶忙推辞:“这个麻袋还挺重的,我自己可以的。”虽然看似是谦虚客套,其实不然,他怕暴露真实情况给长辈带来不便。而就在这一会儿,娄父娄半城不以为然伸出手接过麻袋。谁知刚一接上手,他的双手立即感到一种超乎寻常的重量压迫下来。原来每个麻袋足足装了一百斤大米,而且袋子绑得异常紧实,不易掌握平衡。一时之间,为面子考虑的娄半城硬撑着手中的麻袋不撒手,青筋凸起,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看起来很是费劲。
目睹父亲这般狼狈的情状,林壮马上主动接过话题,用坚实有力的动作稳住了手中的米袋,并说:“娄叔,门口那边有几个装着鸡的袋子,要不要您再麻烦一趟帮我一起拿进来呢?”此时娄半城借势顺台阶而下,点头应允,同时小步朝门口走去搬运物品,并嘀咕道:“老喽,年纪大真的不行咯……”
实际上,娄家祖孙几代都是富商世家出身,过去所有家务事务皆由佣人们完成,然而近年来由于环境险恶及树大招风的原因,已经将大部分家仆遣散,仅留下数名负责清洁和做饭的女佣人维持日常生活需求。
这时娄母亲以及娄晓娥都相继加入了搬运行列之中,而娄父先前的话语也被细心的儿女们察觉到,懂事的晓娥随即柔声回应,“爹,您这话又来说胡啦,看您身板这么好,怎么会有老的一天呢!”这句话令父亲听到,心里一阵暖意涌动起来,先前那淡淡的惆怅随之烟消云散了。
且说回到娄家这边。等家里大小事情料理完毕,娄家三口人加上林壮便围坐在一楼的厅堂里聊天。娄半城张口问道:“早饭吃了吗?我刚让厨房备好食材,中午炖个鸡汤给大家尝尝鲜。”
再说那边许大茂。前一晚,他做了一个吓破胆的噩梦。惊醒后汗如雨下,象是丢了魂似的,一把拽下自己的裤子,低头看那话儿还好端端在那儿呢,只是小得让他直叹气。这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跑去。到了之后又是查血又是做影像,拿着缴费单四处奔波,好不容易凑齐了检查项目,立刻巴巴地寻到医生门前候着去了。他见了医生连珠炮似的问:“大夫,您瞧瞧我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医生看了眼许大茂的神情,语气淡然却满含无奈地回道:“你的报告还没出结果,我又怎好乱诊?”
许大茂一听就急得像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在这现代化的医院都交钱查病了,怎么还要等等才能明察秋毫呢!可他也只能硬忍着性子继续问道:“我家以前隔壁也有位大夫,把个脉就能说出啥毛病,你们这儿怎么还这么麻烦?”
医生自然瞧出许大茂此刻是满心忧虑与焦急的模样。巧合的是,这位医生倒还精通古法“望闻问切”中的门道。他瞅准时机说道:“我虽然能尝试替你诊断,但毕竟正规化验结果未下定论之前,断然是没法确认有没有生育方面的异常。”
听了这话,许大茂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应和着:“对,没错!那你快帮我看看吧!”说完主动伸出手臂,等着医生下一步的动作。
于是医生仔细检查起来。他先观察舌头上的变化,又搭上了他的手腕,闭着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从目前所见到的症状来说,你的问题可能比较复杂。肾虚、阳弱明显,舌苔发白偏薄;再加上手指下的脉象,细沉滑不充实,这说明你体内阴亏阳弱之症很严重啊。而且根据你面色昏沉来看,平常肯定欲望多、体力却跟不上的状态持续很久了吧?是不是不到两三分钟就难以支撑了?”
听医生这般准确剖析自己难于启齿的问题,许大茂先是满脸尴尬,随即心里一阵狂喜,觉得终于遇见真正的医术高手了!连忙紧握住了医生的手表示:“就是这样的情况啊,您真乃当世华佗也!一眼就能洞穿我的心病啊。”不过随即一想到这关系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心情再度下沉,眼神变得通红地质问起医生来:“那医生您说,这样看来我就真的不能生养了不成?是不是彻底绝望啦?”
医生连忙安抚他道:“不要太过悲观啊,有没有生育功能,这跟那些体能状况并不成绝对关系哦。有些人体格再棒照样可能存在生育障碍的,一切要等检测报告出了才算数,你就安心回去等消息吧,三天后来拿报告咱们再见!”
许大茂听罢,只得满怀忧郁地离开医院回家去。他暗自发誓,只要检验结果明确无误后,无论如何也要回四合院给那群看低自己的人们一个交代。
这边厢娄半城一家人和林壮正闲谈至兴头。饭菜已近上桌之时,香气氤氲间更显得其乐融融,全然不知另一头还有个人为自己的未来焦虑着。
娄晓娥赶忙回答道:"爸,我们早上已经吃过了。"
娄半城看着娄晓娥与林壮之间的互动,尽管两人没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但娄晓娥那股说话的亲切劲儿,以及各种细节透露出了不少信息。接着,他给娄母使了个眼色,娄母心领神会,立刻说道:"晓娥啊,妈妈带你去楼上看看,你房间可有了不少变化呢。"
林壮心里清楚,这是娄父想单独和自己谈话的暗示。然而,娄晓娥却单纯得像个小傻白甜,一下就被娄母的话语吸引住注意力。就在她准备跟娄母上楼之际,转身望向林壮,说:"林壮,我去去就回,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我啊。"她还转头对娄半城嘱咐着:"爸爸,你不许欺负林壮!"
听罢此言,娄半城觉得自己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好像漏风了,无奈苦笑地看着女儿:"这胳膊肘都要往外拐了啊!你放心吧,林壮对我们娄家可是有大恩,我怎么还会去欺负他?"
娄晓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朝林壮露出甜美一笑后,这才跟着娄母上了楼。
片刻间,娄半城唤来佣人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并示意佣人退下。当下,在大厅里只剩下了娄半城和林壮两人。娄半城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与此同时还在暗中打量林壮。他心想,这家伙生得还真俊俏,确实比自己年轻时还要帅气几分,而且气质非凡、沉稳不凡。
随后,娄半城摆了摆手示意林壮喝茶,继而开口:"多亏了你提醒我才行,否则我可能还在自以为是,白白浪费时间呢。再过几年或许更会有麻烦出现。不过,我最应该感谢你的,是你提出让晓娥去医院体检的好建议。不论过程如何复杂,总归证明我娄家女儿身体没什么问题。”
说完这些话,娄半城一饮而尽杯中茶水,续道:"我现在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激你为我娄家做的这一切。”
接下来,娄半城再次提到自己的女儿:"我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往日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生怕摔坏了含在嘴里也怕融化了。可惜啊可惜,时代在变,偏偏让她嫁给了那个许大茂,这也算是我没用的表现吧!可从此之后,我娄半城绝不再容忍我的宝贝晓娥继续承受任何屈辱!”
此刻林壮注视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娄半城,感觉压迫感十足,心里开始思索为什么对方会在自己面前强调这些话语背后的深意,所以他默默静待娄半城深入阐明主题。不出所料,娄半城直切重点,眼睛锐利得像鹰般盯着林壮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跟晓娥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幺?"
对此林壮并不兜圈子,坦率回应:"我已经跟晓娥在一起了。"
娄半城听到这样答案并未显得太过惊愕,倒是对于林壮这般直接表达方式略感好奇:“不久以后我们娄家要搬迁至港岛去生活了,到时候你们马上就会分离,这件事情看起来恐怕也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就在这一刻,娄晓娥匆匆忙忙地从楼梯上奔了下来。很明显,她听到了父亲刚才的话,边跑边大声喊道:“爸!您怎么可以要拆散我和林壮?”
娄半城看见女儿突然出现,心里意识到自己原先的计划可能泡汤了。他无可奈何地朝妻子投去一个目光,那眼神仿佛在怪罪她没有留住女儿。而娄母只是轻轻耸肩回应,眼里满是对这局面束手无策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