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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情感爆发（第2页）

一听这话，许大茂的脸“嗖”地就拉下来了，双手攥得死紧，指节都被用力捏得发白。围观的人都想着，以他以往暴脾气的性格，肯定马上就扑上去和傻柱掐起来才对。没想到的是，这次许大茂却突然转身，一路小跑回了屋。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重新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

一看见那明晃晃的菜刀，傻柱哪儿还敢恋战，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心里打着鼓：就算是天大胆壮，自己也不敢跟这么锋利的菜刀硬碰啊！倒是许大茂并没有急于追赶，而是提着刀在院子中央转了一圈，眼睛像两把尖刀似的狠狠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这一下子他才发现，所有人投向他的目光里竟满是同情，这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红着脖子，扯着嗓子喊道：“胡扯！完全扯蛋！我就算上天入地也没这问题——我怎么可能出岔子！”

虽然院子里的人没人看清楚那份检查单究竟写什么，但仅凭许大茂现在的激烈反应，大家基本都能猜到十有八九和之前娄晓娥嘴里念叨的那个相符了。不过眼下他手上可是拿着菜刀呢，谁敢多言？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刀指向的目标。

骂完之后，许大茂闷头气鼓鼓地退回屋里。人们也没有急着散去，依旧聚集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唉，想不到生不了孩子的反而是许大茂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一个老婆婆压低了声音感叹道。

“没错没错！看来娄晓娥跑医院查出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想想啊，要是老王家也碰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其实问题也在男人身上呢？”旁边的老公公附和道。

“哎呀，或许早年间说老太太不能生育都是冤枉啊……瞧许大茂这样子，就算娶再多老婆怕也是白费劲。”另一位婆婆摇头叹息道。

正说得热火朝天时，这位婆婆被身边的一位邻居狠狠戳了几下，她还愣着没醒过神来，直到瞥见易中海铁青着脸站在不远处，才猛然清醒，吓得面色苍白语无伦次：“啊，糟了糟了，我还得赶回去晒被子呢……得赶紧回家……”然后一把拉着旁边的同伴匆匆忙忙跑了。

在路上，这个爱说话的妇女仍唠叨抱怨：“你说你不早点叫我闭嘴，现在倒好，肯定让一大爷给盯上了吧。”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跟个漏了闸的水库似的，话闸子根本关不住，还好意思说我没早点提醒你？莫不是我要扯开嗓子喊：‘快闭嘴，三大爷来了，等他一走你再接着聊！’”另一边的人带着一股无名火回敬道。

这边两人嘀嘀咕咕闹得正欢，另一边一位大妈心里却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她心想，要不要趁着易中海上班去了家里的时候，也抽空去医院检查一番？

娄晓娥静默地坐在屋檐下，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可林壮心中却心知肚明，这位娄大姐此时内心定然爽快至极，一口恶气总算顺溜地出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许大茂背个小包从家里晃悠了出来，脸色暗沉得如同乌云压顶，仿佛墨汁随时都能滴落下来。他直奔林壮面前而去，完全没留意到林壮正对着娄晓娥发呆出神。到了林壮跟前，许大茂悄声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问道：“林壮兄弟，你见多识广啊，我想问问……医院能不能查那种……”话说半截，许大茂猛然停下，面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尴尬神色。

林壮心里早就猜着了他的心思，偏还要装糊涂：“大茂哥，能查啥？你还得说详细点儿呢。”

许大茂咬紧牙关，眼睛一闭，好像做了极大心理斗争似的：“就是……能不能查男人这方面的病症？”

听此言，林壮顿时做出恍然大悟状：“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呀，肯定能查嘛！医院既然能让女人做这些检查，怎么轮不到男人检查呢？只不过，大茂哥啊，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难道嫂子说的话是真的？”

林壮边说还边一脸疑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到这话立即炸毛，连连挥手反驳：“哪有这种可能！绝对不可能真，完全是假的！我就是帮忙打听而已，有个朋友有点烦恼让我代为了解情况罢了。”

林壮假装点了点头以示理解。但许大茂此刻焦急万分，又特别嘱咐说：“林壮兄弟，这事你就别跟旁人提了好吗？今晚我就在外头对付睡一宿，明天早上我还得到医院陪我那朋友跑一趟。”讲完这些，许大茂急不可耐地骑上自行车，风一样的速度就冲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他全然不知道林壮正在背后用一种同情而又戏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背影。

“许大茂呀许大茂，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咎啊。”林壮忍不住低声感叹。

早先的热闹场面渐渐散去，易中海已径自回了屋内。而刘海中这位圆滚滚肚子男则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行了行了，大家也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热闹了。”顺便还特意交代两位邻居大婶留下来照应一下娄晓娥。

就在这当口，平日里老是嚷着自己耳背听不清话的老太太忽然冒出一句：“晓娥呀，要不要进屋里来坐会儿聊天解解烦？”

可眼下娄晓娥只觉得疲惫不堪，她此刻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或怜悯，只想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于是婉转地谢绝道：“老太太谢谢您，我想自己静一会儿就好。”随后站起来朝着家里走去。经过林壮身旁时，还叮嘱了一句：“林壮，稍等会儿嫂子就把那二十块钱送给你。”

林壮心里明白，娄晓娥迟早会找上门来。这会儿她忙得晕头转向，多半连饭都没顾上吃。因此，一回到家里，他就径直走向厨房，拿出三个鸡蛋，打算为她做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正在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之际，娄晓娥推门而入。她没多说什么，径直走进厨房，看到正在做饭的林壮，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温暖，竟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头埋在林壮宽阔的背上，轻声啜泣起来，随之哭声越来越大，象是要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

林壮感受到了她的异样，赶紧转过身来，用双臂轻轻环住那泪流满面的身影。“别哭了，”他柔声安抚，“所有的烦恼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娄晓娥似乎根本停不下来，她边抽泣边质问：“我以前到底是怎么瞎了眼，才会跟他这样的男人结婚呢？是不是因为我太傻太笨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林壮一时语塞，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婚姻多多少少都带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成分，并非全然由心。

“林壮，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娄晓娥继续哭诉着，嗓音因为哭泣而微微沙哑，“我快要成为别人嘴里的离过婚的女人了，到时候还有谁会要我啊？难道我真的要孤单终老了吗？”

林壮伸出一只手，缓缓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和且笃定，“不会的，你看看你自己——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还这么善良体贴，怎可能没人欣赏你的价值呢？再说，许大茂不懂得珍惜你，这是他的遗憾罢了！你可别忘了还有那么爱你的父母，还有这副让别人羡慕嫉妒恨的好模样。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听到这样的话，娄晓娥的情绪稍有缓解，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你是真的这么认为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属于我的优点吗？真会有第二个男人愿意接收像我这样的离婚女人吗？”

林壮郑重地点头，“当然真的，我可以对你发誓。”

“那……那你呢？”娄晓娥凝视着林壮，眼中依旧泛着泪光，长长的睫毛因泪滴闪烁出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她咬着唇追问下去：“如果你站在那些愿意接纳我的男人里面……你会选择站出来吗？你愿意娶我吗？”

林壮犹豫片刻，正想开口回答的时候，娄晓娥纤细的手指已然伸了过来，温柔却果断地搁在他的嘴唇上，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我知道。”她低声说道，神情略带伤感又隐含期待，“你肯定不止只喜欢我一个人吧，像你这样优秀又特别的性子，怎么会轻易被框住呢？”娄晓娥顿了顿，语气更加柔软了几分，“不过我并不介意这些……我只是好奇……你能一直对我好吗？即使将来身边会出现其他人？”

不等林壮把话答完，她就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红唇覆盖到他的唇上，堵住了他的所有言语和犹豫。那一瞬间的亲吻充满了热烈与决绝，仿佛在宣告这一刻她所寻求的答案。

良久之后，两人依依不舍地慢慢分开。

“还记得吗？”喘着粗气，娄晓娥靠回林壮怀中说道：“听我爷爷说，他们那会儿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子。以前咱家也有姨太太之类的，后来随着社会变迁才改成如今的模样。可就是现在……我还是相信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拘泥于单一的生活模式的。”说着话音渐低带着些许试探性的意味，“也许现在你身边就已经存在别的女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