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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展开调查（第2页）

事情办妥之后，一群人步出公安局。那彪形大汉本着做事善始善终的原则，径直走到许大茂跟前，怒喝一声：“往后你要是敢再欺负我媳妇，你可得给我小心些，不然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许大茂见那大汉冲他而来，吓得立刻躲到身材魁梧的林壮身后，眼神里满是阴毒却不敢出声。

娄晓娥望着许大茂那胆小如鼠的模样，愈发鄙夷起来。林壮也觉得浑身别扭，上前一步，满脸无奈地对着许大茂说：“你慌什么呀？这儿可是公安局门口！他要是敢动手，你不就可以直接让公安把他带走嘛？”

许大茂听了林壮这话，顿时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整整衣领，走上前去，心中一想到公安局就在眼前，气势马上上来了，连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冲着大汉喊道：“这次算爷我倒霉，栽在你们手里啦。不过下回要是让爷再碰到你们，看你们有好果子吃？”虽然嘴上这么强硬，心里却不禁警告自己：下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跑这一带了，那边的路更是死都不会再去走了！

那大汉一眼就看出许大茂只是虚张声势，毕竟他的腿抖得厉害。大汉冷冷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林壮，随后带着身边的女子朝四九城外走去。

看到威胁真正解除后，许大茂急忙小跑几步凑到娄晓娥身边，一脸奉承地说：“蛾子啊，这就是场误会，那天……那天就是那女的不小心摔了一下，我就好心扶一把，结果他们硬说我讹她。真的，就是这样子的事。”

娄晓娥瞟了他一眼，看着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冷笑着说道：“许大茂，不是之前说好回家再商量吗？”

“是的是的，回家再说，啥都能好说！”许大茂以为就这么轻而易举过了关，嬉皮笑脸地跑到林壮旁边，用力拍拍他的胸脯，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林壮，今天你借我的二十块钱，晚上我一定送过来。这会儿……要不你就让我和晓娥单独走走吧？”

在变幻莫测的年代，林壮敏锐察觉到娄晓娥眼中隐含的意思。他不动声色朝娄晓娥看去，只见她微微点头，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暗示让他先行离去。显然娄晓娥似乎有一件极其紧要的事情需要立即着手处理。

林壮见娄晓娥微微示意，心中立刻明白，此刻与他们同行并不合适。他也正打算前往陈兴的院子，便笑着对许大茂说道：“好嘞，大茂，你们聊吧，我先走啦。不过大茂啊，下次你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点，那样的人你也下得了手？”许大茂一听，脑中立即浮现出那女子的模样，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差点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林壮和娄晓娥跟随公安来到这里时并没有骑车，只能步行去陈兴那里。好在林壮身强体健，这段路程对他来说简直不成问题，轻松如闲庭信步。

这次来到陈兴家，情况不像上次那样喧闹。白天的光线下，更能看出陈兴家院子选址的巧妙——前方视野开阔无比，后方却是纵横交错的小巷子，令人捉摸不透。

林壮走到门前，“咚咚咚”敲了三下大门。不一会儿，一个男人开门看到是林壮，赶忙恭敬地拱手招呼：“壮哥安好！老大早有吩咐，您一到就请您直接进去，请进请进！”林壮记性极好，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平日里陈兴身边的心腹，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此时屋里听到动静的陈兴急忙迎了出来，对着林壮问道：“壮哥，今天怎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儿吗？”林壮坐在小弟搬来的凳子上，开口道：“确实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一批货物的事儿。这一回有四五千斤面粉，品质跟以往一样顶级。”

陈兴听罢，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说道：“壮哥，您也知道现在的局势。虽说我在这一带还能算有几分本事，可养着这么多兄弟，一时半会手里也凑不出太多钱。您看……能不能宽限两三天？”

林壮听完略一思索，随后语气笃定地说道：“以后我的货只会越来越多，这么拖延下去不行。既然这样，以后货我先给你，等赚了钱再分。扣除分给兄弟们的部分，你自己留三成。这三成你是分给大家当奖励还是自己藏着掖着，随你决定。”

陈兴听到只拿三成，不由得陷入沉思，心里面飞快地盘算着这笔账。最终，他无奈地笑了笑对林壮说：“壮哥，行啊。毕竟货量大了，我自己赚的也会更多，一次性吃下这么多确实不太现实。”

陈兴心知肚明，若是死扣那一点点利益反而得不偿失。货量一旦大起来，整体利润也就更高，自己实际能拿到的反而更多。

林壮见到他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接下来你有两个主要任务。第一，扩充人力，不管是送东西还是处理别的事务，绝对不能再出现人手严重不够的情况。第二，多跟四九城或者外面有实力的人拉关系。现在的世道，有钱人都想着囤粮，否则等到货物积压卖不出去才真要头疼了。”

二十分钟后，陈兴依旧有些忐忑，于是请来旁边一位识字又懂写的兄弟将林壮所言一一记录，继而问到：“壮哥，光是银子还不能解决招募人手的问题吧？这需要时间，培养绝对忠诚的手下并不容易。”

林壮借着往昔的经验告诫道：“那你先扩大招纳规模，把品质低下、行为不端的人都剔除掉。新来的这些，你先把他们放在非核心的位置上用，像收费、议交易、带头送重要货物之类的关键事宜还是得靠自己熟悉信任的人。”

陈兴顿时领悟了，虽然江湖上的兄弟都讲义气与信用，但林壮的这一番话却深入浅出、简单易懂，陈兴不仅很快接受了这个观念，更由此联想到更多实际操作层面，他继续说道：“还可以提拔表现优秀的人员，建立多层次的管理制度呢！这河西走廊一带不少大帮会都是如此运作的，我只是过去没太往这儿想过。”

等那个小弟把他们对话中的要领全记好了，林壮就想起身回四合院去了。可还没迈步子就被陈兴拉住了，“壮哥，您留下吃顿饭呗，还有就是您没说什么时候交货啊。”

林壮摆摆手，他心里头还在想着回家看看离婚的事情呢，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停下来吃饭，“不吃饭了，我还有急事处理。交货定在这周一的老地方好了。不过总这么也不方便，过些日子我弄个单独放货的地方就成。”

陈兴见状也不好再多强留，“好嘞，壮哥我知道了，您慢走。”

林壮临走前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哦对了，这两天帮我准备几张自行车票吧，两三张就行。能弄到吗？”陈兴拍着胸口保证：“自行车票确实紧张了些，但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呀。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们自行车票挺多的，但他们缺钱，经常会有人出售各种配给票证。我两天内保证给您凑齐，周一的时候一起带上。”

林壮最后叮嘱了一句：“钱不是问题，你直接从这次货运款里面扣就行。不过陈兴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做生意诚信为本，唯有这样方能长久发展。”

陈兴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立即回应：“您的教诲我记下了，您放心吧壮哥，我陈兴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