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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蛛丝马迹指深宫（第3页）

“方侍郎，快快请起。”见方羽行礼，惠妃虚扶一把，声音柔和，“早就听闻方侍郎少年英才，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娘娘谬赞，臣愧不敢当。”方羽恭敬回应，不卑不亢。

惠妃赐座，宫女奉上香茗。接下来的谈话，如同预料中的那样，先是大加赞赏方羽在边患和漕运上的功绩，言语间极尽褒奖，仿佛方羽是她发现的栋梁之材。

“陛下常与本宫提起，说方侍郎乃国之干城，智勇双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惠妃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方羽脸上。

方羽心中警惕，启动了“洞察之眼”和刚刚获得的“天子望气术（残篇）”。

视野中，惠妃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与金色交织的气运，雍容华贵，但气运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与野心。

她的笑容虽然温和，但眼神深处，却有精明的算计在流转。

“全赖陛下天恩浩荡，臣不过是尽了本分。”方羽垂眸道。

果然，寒暄过后，惠妃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聊起了几位皇子。

“太子仁厚，几位皇子也都各有才干。本宫所出的寿王，虽年纪尚轻，却也勤勉好学，颇有乃父之风……”她语气温婉，却句句不离对寿王的夸赞，隐晦地表达着对其未来的看好。

“娘娘，方侍郎是外臣，这些宫闱之事，怕是不便多言吧？”旁边侍立的老宫女适时提醒了一句。

“瞧我，一说起孩子们，就有些失言了。”惠妃歉然一笑，随即又道，“不过，方侍郎年轻有为，见识不凡，本宫倒是想听听，方侍郎以为，我大唐未来，当以何为重？”

这是在逼他表态，或者说，试探他的政治倾向了。

方羽心中了然，面上却依旧平静：“回娘娘，臣以为，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乃为官之本。大唐未来，当以国泰民安为重，社稷稳固为先。至于其他，非臣子所能妄议。”

他巧妙地避开了皇子的话题，再次表达了自己忠于李隆基，不愿卷入党争的立场。

惠妃脸上的笑容似乎淡了些许，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方侍郎果然是忠贞之臣，陛下没有看错人。”

她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像是无意间提起：“说起来，前些日听闻方侍郎在城外遇袭，可曾受伤？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这长安城的治安，真是该好好整顿了。”

方羽心中一凛，来了！

他注意到，惠妃在提到“遇袭”二字时，端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谢娘娘关心，臣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方羽不动声色，

“京兆府和金吾卫正在追查，只是贼人狡猾，又是死士，线索不多，暂时还无结果。”

“哦？死士？”惠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关切，

“那方侍郎可要多加小心了。听闻贼人还留下了些……西域的物证？”

方羽瞳孔微缩。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西域物证都知道？这绝非宫闱妇人能轻易得知的细节！

除非……

他抬眼看向惠妃，恰好捕捉到她眼神深处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有试探，有掩饰，还有一丝……紧张？尤其是在提到“西域”和某些与西域贸易有关的宗室名字时，她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结合系统“信息整合”的分析结果，以及此刻惠妃的反应，一个大胆而冰冷的猜测，在方羽心中逐渐成形：

昨夜的刺杀，或许真的与这位看似雍容华贵的惠妃娘娘，以及她背后的势力有关！

他们的目的，可能是除掉自己这个不愿站队、又屡立奇功、可能影响未来储君之争的“障碍”；

甚至，可能想借此嫁祸给王德忠，搅乱朝局，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离开惠妃宫殿时，方羽的脚步有些沉重。

长安的阳光依旧明媚，但他的心头却笼罩着一层阴云。宫廷斗争的残酷和复杂，远超他的想象。他就像一颗无意间闯入棋局的棋子，已经被几方势力盯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惠妃的试探和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绽，几乎坐实了他的猜测。但他没有证据。

【叮！检测到宿主身处高危政治漩涡，危机意识大幅提升！精神力+0。5！宫斗权谋技能经验+10！】

【系统提示：小心驶得万年船，猥琐发育别浪！当前身体基础属性：力量：42。2，速度：38。4，体质：45。8，精神力：29。2。综合实力评估：一流武者（初窥门径，但精神抗性略有提升）。人形高达养成进度：16。5%！努力搬砖，早日成神！】

方羽呼出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细微的力量增长和精神力的提升，心中的紧迫感稍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