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媚头脑昏胀,感觉像是有一双手伸进去搅成浆糊,她使劲儿晃了下脑袋,企图将眼发生的一切当做是她在做梦。
只是眼前看到的和听到的又让她脑袋仿佛是被人用棒槌敲在后脑上,嗡嗡作响。
“花姨娘,你莫要再不知天高地厚了。只要您乖乖为父亲尽心竭力做事,什么好处都不会少了你。”
商越礼蹙眉,嫌弃开口:
“今日之事,你千万不要在父亲面前说,省的他厌恶了你,从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失了大长公主的脸面就不好了。”
即便是商柯已死,商越礼从未接受过商柯的养育,也改变不了他生来高贵的事实。
如花如媚般,将府上大大小小的乌糟事全都掰扯明白的妾室可不多,她有能力,又能捧着他,商越礼私心是不想爹厌弃她的。
“姨娘,你只是在这里待上十几年,但不代表着你就是府内的主子,下次不要再装疯卖傻了好吗?”
“我母亲商柯是大夏的长公主,听闻当初皇祖父有意传位给母亲,若不是有心人阻拦,也许今日我早已经成为了皇子。天下间谁人不知商柯的名号?”
“几十年前,大夏四分五裂,各族百姓为了争抢地盘不惜自相残杀,是年仅十岁的商柯出谋划策解决矛盾,让大夏子民更加团结!
后废除世家世袭官位的陈腐规矩,让每年的科举有更多的寒门子弟能够多一条出路。我商越礼也算得上世家子弟,可对母亲的做法,是赞同的。”
“还有,母亲十几岁时,主张兴修水利,造福万民,不然你以为为何现在大夏的百姓人人都能吃上粮食?为何我大夏面对西傲有还手之力?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皆是大长公主的功劳,你如何能够与她相提并论?”
商越礼说着,脸上流露出来的自豪,他憎恨母亲为了生商月言,而不顾念刚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他的死活。
但同时,也敬佩她大长公主的身份。
那些丰功伟绩是他母亲商柯做出来的,谁不羡慕?
花如媚心如死灰,双手不住的颤抖,她想伸手去拉商越礼的衣袖,被他毫不犹豫的推开。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当年你父亲为了报复商柯毁了他的仕途,决心将你与商柯的儿子调换,是我忍受着失子的痛苦,将你抱过去。我还为你顺手解决了那个真正的孩子!”
“越礼,你憎恨商柯怀了双胎,在生下你以后,虚弱无力,不足以诞下腹中另一个孩子,可是这和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商柯生下的一对子女,女为姐,子为弟,是她为了生下儿子,才会血崩。而那个儿子早就死了!”
花如媚深深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告诉自己,要理智,不能吓到儿子,她沉静开口:
“你爹当年装的深情,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过去,才会导致商柯胎大难产,他做这些也都是为了能够趁着她躺在产床上,虚弱之际无法顾及孩子,方便调换!”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商越礼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皇家子弟。
他应当感激他们,而不是厌恶花如媚这个为了儿子前途,而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失子之痛的亲生母亲。
商越礼慌乱的站不住脚,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花如媚说的这般真?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妾室的儿子?
不,不可能!
他只会是公主的儿子,他是正统的皇室血脉!
花如媚是个贱民出身的妾室,她一定是在撒谎。
“你胡说!”商越礼砸了桌椅,冲上去掐住花如媚的脖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你以为是你把我养大,就有资格篡改我的身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这些事情全都是假的!
妾室,果然是妾室,骨子里带着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