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突然冷哼一声,“只要涉及沈家事时,你才能跟我说句像样的人话。”
他话中带刺,沈云汐迅速的回想了下,除了那日在凉亭,当着沈槐的面,朝他行了个有些生分的福身礼外,好像再没得罪他。
“对不起。”
遇事不决先道歉。
不管是因为福身礼的事,还是因为什么事,或者是三年前的那些旧事,沈云汐快速说道。
“你是该说对不起。”萧焕冷声道。
沈云汐静静的听着,等他指示自己。
“你要去刑部看沈正业,为何不来求我,偏要去求季渊?”
“什么?”
沈云汐有些没听清楚。
又是一阵沉寂,屋内氛围变的更加尴尬。
思量了下,沈云汐往软榻处走了几步,战战兢兢道,“我……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萧焕搭在一旁的凭几上,朝她招手。
沈云汐警惕的朝前,走到榻边。
没提防,萧焕蓦的抬手,拉住她坐在自己面前。
沈云汐扭着身子,强行与他对视。
“要去刑部看沈正业,为何不来求我,要去求季渊?”
“嗯?”
一股极大的气压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想说,但说不出话来。
“萧齐刚进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找下一个了?”
沈云汐恼羞成怒,强行抽回自己的手。
“我和季大人,只是凑巧碰上了而已。”她道。
“凑巧?好一个凑巧。”
萧焕眼疾手快,捏住她的下巴拉近,“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季渊对你别有意思。”
“他有意思是他的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沈云汐使劲挣扎,但萧焕的手就像是铸铁似的,牢牢禁锢住她。
她逃不了,也挣脱不掉,反而将自己弄疼。
“要这样就要避嫌,那全京城的女子都该避着世子你了。”
对视半晌,萧焕眸间突然染了几分笑意,道,“所以,这就是你躲着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