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点点头,“这个太守陈雍为人良善正派,并州好多百姓称他为父母官,威望不错,而且善于与江湖人往来,许多大宗派弟子的推荐名额都是他给的,比如这个云墟会,他每年便能往里送两个弟子。
我当年和荣霜路过这里,帮他捉了几只妖,他知道我是通天盟前任少主之后,硬是认我做了弟弟。”
商锦竹点了点头。
只见那边,陈雍已经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几位道友远道而来,是我并州的荣幸,今日,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还望诸位道友莫要嫌弃。”
孟娴一杯酒下肚,看了眼孟良的脸色,胆子大了点,对着江昭朗声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似乎与太守大人关系匪浅,不知公子出身哪门哪派,是何身份?”
江昭有些无语地看着孟娴,她虽然是在与他说话,但眼神一直飘向一旁的商戚。
“无可奉告。”江昭言简意赅。
陈雍看着双方略显奇怪的气氛,轻蹙眉头。
孟娴又被噎了一句,想发作,但是被孟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几轮推杯换盏之后,天色渐晚,陈雍顺势将他们留在了太守府。
府上的管家带着孟良和孟娴几人回了客房,陈雍却硬是要亲自送他们剩下的几个人。
陈雍有些醉了,被江昭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
突然,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猛地从角落处窜出来,扑到了陈雍的怀里,嘴里尖叫着:“爹爹!爹爹!救我!有人要扒我的皮!”
身后,追来的丫鬟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姐!”
江昭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太守府的小姐,陈书仪吗?!
陈雍的酒瞬间醒了,急忙安抚道:“书仪,书仪不怕,爹爹在,没有人要扒你的皮。”
安抚了好一会儿,陈书仪才渐渐稳定下来,可是整个人依旧呆呆的,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儿一样。
江昭认识陈书仪,几年前见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见状担忧地问道:“陈大人,书仪这是怎么了?”
陈雍叹了口气,怜惜地摸了摸陈书仪的发顶,命丫鬟将她送回房,再喂一副药剂。
随后,陈雍这才解释道:“书仪前不久得了癔症,哎,谁知这癔症治起来这么麻烦,把书仪都弄成个药罐子了。”
陈雍整个人都被哀伤包裹着,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正在此时,高令忽然道:“这好办啊,不过是个小小的癔症,我江大哥可是灵王一阶的岐黄术士,三两下便能治好。”
话落,高令忽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眼神幽幽,把她吓了一跳。
陈雍惊讶地看了一眼江昭,高声道:“江老弟是个岐黄术士?!还是灵王一阶?!”
江昭只好承认。
陈雍登时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得嘴里结巴道:“这、我……江老弟……”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江昭见状也不好见病不救,说道:“既是书仪生了病,我定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陈雍闻言,激动地差一点当场老泪纵横。
“只是……”江昭问道:“书仪怎么得了癔症?”
陈雍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此事,还要从今年的新科状元周景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