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见他询问完毕,便对着林初补问一句:“周家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初见县令大人问她,连连点头。
“何大人,民妇有要事相商!”
钱洲讽刺的看向她:“你个妇人能商量出什么大事?”
林初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县令大人不解的问道:“何大人,这莽夫谁啊!一直叽叽喳喳的叫,好不烦人!”
钱地主和钱洲俱是大惊,钱洲原本就有些胖,虽然以前浑过一段时间,可那都藏着掖着,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相公,林初竟敢骂他莽夫?还说他烦人!
关键是,他说了这么久,林初竟不知他是谁?
也是,林初一来就被他质问,好像是不知道。
可他就是气啊!
林初继续攻击:“一来就打听我铺子里的事,跟有病似的!”
说完,也不等钱洲反驳,立刻将一份东西呈了上去。
“大人,我家相公来信,请大人过目。”
何大人先是快速的浏览一遍,待看到某个地方时,突然睁大了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他合上纸张,问林初:“当真?”
林初点头:“民妇不敢欺瞒大人。”
何大人点点头,道:“咱们细说!”正想要退堂,突然看到台下互相对望的钱洲和儿子钱地主。
钱地主见此,心中咯噔一下,这林初,又有什么坏主意?难道这次又会被她躲过?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倒霉的是自己吧?
钱洲却不以为然,若林初敢收买何大人,他连县令一起告!
“大人,周家油铺私自铸铁,以此谋利,犯了国法,理应严惩!”
林初点头,对着杨全悄声道:“这是真有病。”
虽做了个悄声样子,声音却不算小,足以让堂上众人听到了。
见钱地主两人望来,林初便问道:“我不铸铁你不铸铁,你让铁匠怎么生活?你让他一家老小怎么办?”
“哼!巧舌如簧!我可没说都不能铸铁,只是这铁,必须用在农户上!”
“比如钱地主,有几百亩地,他这种就可以是吧?”
钱洲没有答话,但众人都明白,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够了!”何大人一拍惊堂木,“县衙上容不得你们放肆!钱秀才,铸铁之事本官会去查明,且退下吧!”
“大人!此事重大,岂能轻易放过!在下科考之时曾遇府城温大人,大人若不敢查周家,要不然…”
“退堂!”何大人冷笑着看了钱洲一眼,愤怒离去。
钱洲咬牙切齿的看着林初:“妖女,你到底给了何大人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都不用林初反驳,那捕头都不依。
“我们大人向来清正廉洁,若再乱说话,就算是秀才相公我也拿得!”
钱地主吓了一跳,连忙将钱洲往身后拿,对着捕头陪笑道:“实在对不住,犬子胡言乱语,望大人不要介意。”
捕头再次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才走到林初面前:“林夫人,大人有请。”
林初点头,趁着捕头走在前面时,对着两人扮了个鬼脸,然后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