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世安和林恒却依旧不大高兴,觉得自己蒙受冤屈却只得到了这么几句话,未免有些不公。
蒋堂长扫了他们一眼,便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只能暗自叹口气,继续说道:
“至于那个赌约……”
话没说话,董夫子立刻打断他:
“蒋堂长,书院的规矩您不是不知道,这赌约不能作数啊。”
蒋堂长顿了一下,正想开口,林恒忍不住了,急着说道:
“蒋堂长,那你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赵启鸣在旁边听完后,急得拉了林恒一把,示意他不可顶撞蒋堂长。
林恒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蒋堂长扫了他们几人一圈,见到韩修远正紧紧咬着嘴唇,面色苍白,眼底满是慌乱和紧张。
接着,蒋堂长又把视线移到姜世安脸上,犹豫片刻后,开口道:
“依着书院的规矩,赌约确实不能作数,但这是姜世安和韩修远自愿的行为,为人需得守诺,所以韩修远就……”
停顿一瞬后,接着说道:
“就给姜世安行礼道歉即可,莫要下跪了。”
话音落下,韩修远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回去,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太好了,他就知道有董夫子在,他吃不了大亏。
而林恒听完却是当场变了脸色,想要和蒋堂长理论。
好在赵启鸣死死拉着他,不许他再说话。
至于姜世安,在听完董夫子和蒋堂长的话后,也明白了他们的态度,知道自己不管再多说什么也都是无用的。
思及此,姜世安忽然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弧度:
“行,既然夫子和堂长都这么说,那便这么办好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其余的事是否也跟着一笔勾销。”
话音落下,姜世安意有所指地扫了地上一眼。
蒋堂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犹豫道:
“自该如此。”
说完,蒋堂长看向一旁的董夫子,不容置喙道:
“今日所有的事皆因赌约而起,既然赌约不作数了,那其它的事也不必再提。”
董夫子自知要保住韩修远,就必须有所退让,因此点头道:
“堂长说的对,刚才的惩罚全都不作数。”
听到这话,姜世安才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韩修远,似是在等着他对行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