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音乖乖应声,虽然没有办成事,心里有些失望,但宫里确实不适合让他们肆意做那样的事。
能把谢聿珩撩得心神不安,火急火燎,已然是极大的成就。
……
懿祥宫。
谢聿珩和虞绯音都换上了太后娘娘所赐的服饰,回到了太后娘娘的宫中。
同样穿戴整齐的嘉宁郡主比他们早到了一会儿,见他们姗姗来迟,不免开口刁难: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纵使成了昭国公府的世子妃,也登不了大雅之堂,竟将这宫中汤泉当成了市井里的澡堂子了么?竟然能在里面蹉跎这么长时间的光阴,还得让太后娘娘等你,你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啊!”
似乎迟到的只有虞绯音一个人,嘉宁郡主只针对她,完全不舍得针对她的心上人。
虞绯音不觉抬眸瞥了谢聿珩一眼,便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正是因为臣妾第一次受赐这宫中汤泉沐浴,才会沉浸其中,流连忘返,这汤泉沐浴的滋味儿,比臣妾想象中的还要美妙。”
提起“美妙”二字,虞绯音又抬眸朝着谢聿珩看了一眼。
世子爷虽故意回避她的目光,但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而且圣上还派人送了新鲜的瓜果过来,臣妾和夫君不敢辜负圣上的心意,只能把瓜果享受完,才敢离开鹤泉宫。”
虞绯音这话是说给嘉宁郡主听,也是向太后娘娘解释,她顿了顿声,转眸惊讶地看向嘉宁郡主:
“郡主殿下,难不成……圣上没有赏赐新鲜的瓜果给您吃?”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你不是特别受宠的郡主殿下吗?不是觉得自己比公主们还尊贵吗?
为什么圣上连个新鲜瓜果都不赏给你吃呢?
虞绯音的话语和眼神成功刺激到了嘉宁郡主,她瞬间破防,恼羞成怒。
就在她准备继续开口刁难的时候,太后娘娘正了脸色,威仪十足地开口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郡主落水,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让国公府的世子妃跳入池中救人。”
太后娘娘的声音不大也不急,甚至有种格外风平浪静的感觉,却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
瞬时间,伺候主子的奴才们齐刷刷跪了一地,“太后娘娘息怒,奴婢(奴才)该死!”
虞绯音、谢聿珩和嘉宁郡主也都起身施礼,不敢妄言妄动。
“你们确实都该死!”
太后娘娘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脖颈处一凉,吓得面如土灰。
“尤其是郡主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说话间,太后娘娘的目光便落在了嘉宁郡主所在的方向。
嘉宁郡主的贴身侍女舒兰,赶紧磕头,认错求饶: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该罚!奴婢该打!奴婢以后一定会保护好郡主殿下,不会再让郡主殿下有丝毫闪失!”
说话间,舒兰还自己惩罚自己地自扇耳光,啪啪作响。
嘉宁郡主却视若无睹,并不为舒兰求情,继续跟太后娘娘撒娇:
“谢谢太后娘娘为嘉宁问责这帮奴才,嘉宁现在能安然无恙,全都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福气庇佑。”
她话语间也没有丝毫要感谢虞绯音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剜了虞绯音一眼,又睨了一眼自扇耳光把脸都扇烂了的舒兰,终于开口道:
“太后娘娘,嘉宁身边的这些奴才们确实都欠调教,我听闻昭国公府最擅长调教奴才,不如让舒兰去昭国公府待上一段时间,由世子妃殿下亲自调教好了,再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