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风流韵事周听宜已经听了听多,除了那些想要嫁给他的豪门千金名媛,他在京北各大风月场都养着各种胸大腰细的美艳相好。
贺宸柏这种男人除了会投胎,生来就享有玉叶金柯的地位,还带着绝美蛊惑的皮囊,剩下的本事大概就只有勾引小姑娘了。
周听宜没记错的话,他比陆崇叙小一岁,今年二十六。
陆崇叙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贺宸柏的情史却丰富得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
周听宜喜欢专情的男人。
男人一旦沾花惹草,就会没有责任心,继而给不了女人安全感。
周听宜并不为眼前的魅惑男色所动。
贺宸柏想找人开房做。爱,去找那个拿玉骨扇给他扇风,喂他吃葡萄的古典舞姬去,那个小姐姐可比周听宜懂得伺候男人多了。
关于如何讨男人欢心这件事,周听宜研究了整整六年,也就是纯情得要送陆崇叙一盆终于要迎来盛开的珍稀昙花而已。
“来了,坐。”
不是没有领悟到小妮子来了之后,若有似无睨他的眼神一下比一下更是嫌弃的瞧不起他,贺宸柏依然很理所当然的招呼她道。
亲昵语调好像他们很熟了似的。
“把花还给我。”周听宜咬字清楚的说。
那盆种在青玉质地花盆的娇花此时就摆在贺宸柏的手肘边,一张矮几上。
在夜里才盛放的昙花此刻刚刚展开花苞,洁白的花瓣,烟黄的花蕊,就靡丽生姿的伸展在贺宸柏那张线条紧凑的俊脸边,衬得他更加的皮帅骨艳。
冷白的面孔映出如玉润泽,一双幽深桃花眼轻轻掠动,朝周听宜投来的全是顾盼生辉的滚烫光芒。
“花拿回去就没有谢我的东西了,昨晚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我,照我们昨晚发短信商量的做?”贺宸柏凝睇女生的杏眼,口吻半真半假的调侃,“行吗?”
“昨晚谁跟你商量了?”周听宜扬声,避轻就重的要求,“你把花还给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它是送给陆崇叙的生日礼物?”薄唇牵动,浅浅问着,贺宸柏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娇弱的昙花茎杆。
“那我帮你折下来送好了。”男人作势要威胁周听宜要毁了这份礼物。
周听宜发觉男人很讨厌,莫名其妙的要阻拦他跟陆崇叙告白。
她送花给陆崇叙,怎么惹到他贺宸柏了。
“不要。”发现对方真的不惜花的要将她宝贝的昙花残忍折断,周听宜急急呼停,语调终于有了害怕跟娇软。
这是在京市,不是在港城,没有她爹地跟妈咪,还有她爷爷给她撑腰。
意识放清醒一些,贺宸柏才是在这里轻易就呼风唤雨的京圈太子爷。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听宜委屈得一双灵动眼眸染了水光。
“想你把这花送给我。”贺宸柏故意为难女生,他瞧不起她这种处处为陆崇叙放低自己的舔样。
越舔越招人嫉妒。
不止是贺宸柏有这个感觉。
冯逸鹏他们那帮人早就看不惯陆崇叙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娇甜小公主,巴巴的对陆崇叙好。
这是冯逸鹏昨晚喝醉了,对周听宜不规矩的原因之一。
周听宜太美好了,娇媚得就像这盆昙花,任何人都想染指,可惜她偏偏只喜欢陆崇叙,只为陆崇叙盛开。
“我办不到。”周听宜说。
“那就陪爷睡一晚。”贺宸柏拾起茶几上的蓝莓爆珠烟盒,薄唇咬起一根细烟。
黑眸再向周听宜看去时,眸色无端暗沉了几分,他嘟哝着吩咐她,“过来。”
“不过来。”周听宜感受到了危险,她现在面临的是比昨晚被冯逸鹏压在会所的角落里欺负还要危险的处境。
因为贺宸柏身上有一种压倒性的强势跟侵略性,当他用这种专注的欲色眼神盯着她看,周听宜清楚的领会到了他是一个想要什么就会得什么的恣肆男人。
这世间只要他瞧上的东西跟人,他必须都要唾手可得的占有,他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