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琉衣正垂眸沉思,却突然面上一暗,夏目玲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和她一起打量手中的护身符。
夏目琉衣一惊,两人距离离得实在是太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嘴上还下意识回答着外婆的话:“不,这个是你。。。。。。”给我的。
话还没说完,整个空间发出巨大的轰鸣,街道、房屋、树木由上而下地一点点化作细小的颗粒,随风消散。
夏目琉衣有些焦急地看着夏目玲子,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梦境之中,而且还是高中时期的外婆:“外婆。。。。。。”
没有管身边的变化,夏目玲子背手倾身看着夏目琉衣:“你的名字?”
也许是血脉压制,夏目琉衣脑海一瞬间有些空白:“夏目琉衣。”
夏目玲子站直身,一手叉腰,一手托腮:“琉衣噶。。。。。。不错的名字。”
夏目琉衣微愣:“唔。。。。。。谢谢?”
她的名字好像就是外婆取的吧,据父亲说,他尚未结婚之时,外婆就说过自己的孙女以后就要叫“琉衣”。
等等,夏目琉衣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回震惊的人换成了她,她呼吸一滞,嘴唇微动,看着夏目玲子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目玲子继续道:“你几岁?”
夏目琉衣机械答道:“15。”
“在哪儿上学?”
“东京。”
“有朋友吗?”
“有。”
“有喜欢的人没?”
“。。。。。。嗯?”
眼见她没上当,夏目玲子惋惜般地叹了一口气,夏目琉衣嘴角一阵抽搐,她终于知道每每说起外婆,侑子小姐那又气又想念的复杂情绪从何而来了。
“都是高中生了,可以谈谈对象了,”明明刚才还很惊讶,夏目玲子此时却已经接受了“外婆”的身份,开始以长辈的口吻道,“难道是你父母还很传统?不应该啊,如果是我的孩子的话。。。。。。”
夏目玲子不往下说了,因为她看到了夏目琉衣的表情,那是一种她极其熟悉的神态,落寞又悲伤。
——于是她知道了。
夏目玲子眼神一暗,旋即轻笑了一声,将夏目琉衣揽入怀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力道极轻,牵连起发根带来一丝痒意,声音无比温柔:“是这样吗。。。。。。”
“辛苦你了,琉衣,一个人很辛苦吧。”
夏目琉衣没忍住,嘴角一憋,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外婆怀中缩了缩,然后闷声道:“也不。。。。。。因为还有哥哥。”
“哦呀,是兄妹俩呀,哥哥又叫什么名字呢?”
“贵志,夏目贵志。”
“是吗,都是很好的名字呢。”
夏目琉衣从她怀里退出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夏目玲子伸出食指挡在唇边:“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琉衣,没有时间了。”
夏目琉衣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夏目玲子身上萦绕强烈的灵力,朝她袭来。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是外婆微笑的眉眼。
“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