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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大道窄桥 下（第3页）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随即身形一闪，化作两道流光，直冲九霄之门。

穿过金光的刹那，天地仿佛被撕裂，四周的景象瞬间扭曲，化作一片无尽的虚空。他们仿佛被卷入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四周尽是翻腾的混沌之力，偶尔有破碎的星辰掠过，宛如远古神战留下的遗迹。

不知过了多久，虚空中忽然浮现出一座巍峨的宫殿，通体由金色的云气构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九霄天宫？”小荷望着那座宫殿，心中震撼。

凌霄缓缓点头：“看来，九霄之上，并非虚无之地。”

两人稳住身形，踏入宫殿之中。宫殿内部空旷无比，唯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矗立中央，祭坛之上，悬浮着一枚古老的符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混沌气息。

“那就是混沌之源？”小荷低声道。

凌霄正欲上前，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你们……终于来了。”

两人猛然回头，只见虚空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身披白袍的男子，面容模糊，唯有双眸透出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万物。

“你是谁？”凌霄沉声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我是混沌意志的本源，也是这片天地最初的意识。”

小荷脸色一变：“你……就是混沌意志本身？”

男子点头：“你们以为，混沌意志只是某种力量？不，它是一切的源头，是天地未分之前的本源。你们所认知的混沌，不过是它的一缕投影。”

凌霄握紧混元剑，沉声道：“那你为何要选中墨玄、玄尘子，甚至我们？”

混沌意志微微一笑：“因为你们……是最接近混沌的存在。唯有最纯粹的灵魂，才能承载混沌之力，成为它的容器。”

小荷冷声道：“我们不会成为你的容器。”

混沌意志轻轻摇头：“你们无法抗拒命运。混沌之力早已在你们体内扎根，你们以为是在对抗它，其实，你们早已被它同化。”

凌霄眼神一凝：“胡说！我们从未屈服于它。”

混沌意志缓缓抬手，一道金光射出，直指凌霄眉心。凌霄下意识地举剑抵挡，却在瞬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那是混沌之力，却带着某种亲切的气息，仿佛本就属于他。

“你……”凌霄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到体内的混沌之力竟在共鸣。

小荷也察觉到异样，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灵花，发现灵花的光芒中竟掺杂了一丝混沌的黑影。

“你们已经无法摆脱它。”混沌意志淡淡道，“与其挣扎，不如接受。混沌之力本不该被封印，它才是天地真正的本源。”

凌霄咬牙，强行压制体内的混沌之力，低喝道：“我们不会成为你的工具！”

混沌意志微微一笑：“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资格。”

话音未落，整个宫殿忽然剧烈震动，四周的虚空开始扭曲，混沌之力化作无数利刃，向两人席卷而来。

凌霄与小荷并肩而立，混元剑与灵花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与混沌之力激烈碰撞。

战斗在虚空中爆发，剑光与混沌之力交织，每一次碰撞都让整个宫殿震荡不已。混沌意志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变幻，时而化作墨玄，时而化作玄尘子，甚至幻化出玄机子的模样，试图动摇他们的意志。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混沌意志的声音低沉而空灵，“可你们不过是命运的棋子，无论你们如何选择，结局早已注定。”

凌霄怒吼：“我们不会屈服于命运！”

小荷则咬牙催动灵花，将混沌之心高高举起，试图启动封印阵法。

混沌意志察觉到异常，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她面前，抬手便是一道混沌之力直取她胸口。

“小心！”凌霄大喝，混元剑横扫而出，将混沌之力斩断，但小荷仍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你们……终究无法阻止混沌的觉醒。”混沌意志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凌霄与小荷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

“我们不能输。”小荷低声道。

凌霄缓缓点头，握紧混元剑，眼中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

“那就……拼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