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缨直接被他逗笑了。
可笑着笑着,心中却突然酸楚起来。
他望着陈息,想到了自己的兄长。
当年,父亲让兄长执掌第一支骑兵时,兄长也似夫君这般,兴奋的嗷嗷叫。
偷偷拭去眼角泪花,抬眼望向南方。
父亲,兄长。
你们还好吗?
遥想当年,父亲率领叶家军,麾下重骑1万,轻骑3万,步军7万。
为大御打下万里江山,是何等的意气风。
可如此,却被关在大狱中受尽折磨。
想到这里,叶红缨银牙咬得咯吱作响,目露寒光。
狗朝廷。
对待你的功臣,对待你的百姓,一丝人性都没有。
整整两个州府,数以百万计子民,说不要就不要了。
当今天子,坐在你的金銮殿大鱼大肉。
可这两个州府的百姓,你叫他们怎么活?
与天子相比,叶红缨再看陈息。
一个小小的猎户出身,竟能将白山县管理的井井有条。
鞑子破关,他将治下所有百姓,都安顿在县城内。
光一天的粮食消耗,都是天文数字。
这种魄力与格局。
比起狗朝廷,不知强了几个千万倍。
望着急得上蹿下跳的陈息,叶红缨噗嗤一声,笑靥如花。
夫君,无论你面临多险的境地,娘子都无条件助你。
就在叶红缨呆呆的望着陈息时,突听这货大叫一声:
“来了来了。”
“快,叫所有人准备。”
“快快快。”
这货急坏了,眼珠子冒着光,指挥众人按部就班。
远处烟尘四起,一支百人的骑兵队,率先而来。
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由无数个黑点组成的珠串,缓缓朝县城方向移动。
骑兵队抵达城门,一名鞑子将领掏出怀中的羊皮卷:
“奉都勃极烈之命,黑旗营押送辎重抵达,开城门。”
胡伢子装模作样问了几句,便命人开启城门。
“咯吱吱——”
城门开启,负责押运辎重的黑旗营,一半人马进城,一半人马守在外面。
进城的将军,将羊皮卷交给胡伢子核对。
然后肃立街道两侧,等待辎重抵达。
陈息火也不烤了,装成守城小兵的模样,在城墙上来回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