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在羽:“是不是很爽。”
娄絮:“是。”
对于娄絮来说,作为朋友,最重要的是倾听和陪伴,而不是别的。她自己情感经历不多,哪怕看出来廖在羽对谢谕有什么小心思,她也不会去劝说什么。
更何况,廖在羽对谢谕能有什么呢?他拒绝了廖在羽的求助,也即变相残害她的养母。廖在羽重情重义,不会爱上弑母的仇人。
她顶多只是喜欢他的身体罢了。
况且,谢谕是道尊级别的道者,不好掌控。如果她需要一个对象,她可以有一个更乖的。
两人频率很低地聊着天。
她们想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夏瑛怎么办?风舟怎么办?
廖在羽吃完了羊肉,用清水洗净了手,取来纸笔和娄絮谋算。方案提出了数个,又有数个被否决和打断,最终也没个定数。
挑灯到深夜,两人终于熬不住,各自盖上被褥闭上了眼睛。
夜里,廖在羽勾勾娄絮的被角,用气声道:“你会帮我,对吗?”
娄絮用气声回她:“我会。我也需要你的帮忙。”
……
第二日早上,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娄絮首先被惊醒了。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炸出来,神识立即铺展开来,发现院子外面围住了一圈穿着击云宗天鹰卫服饰的人。
是来干什么的?
娄絮扯了扯廖在羽的被褥,传音道:“天鹰卫来了,不知道是来抓你的,还是来抓我的。”
谢谕让廖在羽住在他那儿,必然是认为廖在羽被钱广进盯上了,认为她一个人住不安全。
至于娄絮,她在钱广进的地牢里出过手,不知道有没有被钱广进发现。
廖在羽一下子也不赖床了。她坐起来,传音道:“能跑吗?”
娄絮道:“可以进嶂台空间暂时躲一躲,但是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恐怕有点困难。”
天鹰卫将小院包围得很结实,领头的是钱广进和另一位肌肉虬结的道者。
钱广进有风舟。风舟与木果是平级的规则块,就算娄絮放手一搏,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想要带着武力突围,那更是难上加难。
娄絮思忖片刻,快言快语道:“这样,我们将计就计。你先进嶂台空间里躲着。嶂台空间的坐标定在这里了,要是有危险,我可以直接传送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廖在羽拒绝:“不行,不能丢下你。”
娄絮还想说什么,一阵狂风敲打着房门。
来不及了!
娄絮向廖在羽扑去,想要触碰她,好将她传送回嶂台空间。就在此时,一名道者破门,另一名道者翻窗而入。紧接着,一道风刃自两位女孩之间穿过,廖在羽先行被人束住了手腕。
那名道者扼住廖在羽的喉咙,对娄絮道:“宗主抓捕犯人,请见谅。”
娄絮脸上冒汗:“谁是犯人?犯了什么事?”
“你和廖统领都犯了事。”一道倨傲的嗓音懒懒地传来,与此同时,长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是钱广进。
她做了宗主也不忘初心,身上的金色服饰一样没少,甚至手腕上的金链又多了几条。
娄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廖在羽被挟持,而他们恐怕忌惮她的木果,故而迟迟不肯上前。她得冷静下来,至少保全廖在羽的性命。
她道:“就算您是宗主,拿人也要讲道理吧。就算我打不过您的天鹰卫,你当我师尊是吃干饭的吗?”
钱广进笑道:“我怎么不讲道理?你们夜闯我的地牢,有人证物证,还能躲哪去?怎么,不服输?”
那两名天鹰卫还活着,算是人证。藤蔓不知何时被揪下来了一片叶子,其上留着娄絮的气息,算是物证。
娄絮没话了。她不是深谋远虑的人,也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她只是一介武夫,只能警惕着对方动手。
“你、你的亲亲师尊,还有我,我们都是道品的宿主,谁怕谁呢?”
钱广进垂眸看娄絮,眼里有几分嘲弄:“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暂时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