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白矾和清油那些常见的东西,那秘药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就算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邹太医也验不出来。
昨夜他还特意和云思衡验证过,的确如此。
今日进宫前,江母手上的药是他亲眼看着抹上去的,可为何……
见众人神色各异,许唯初又添了一把火。
「殿下,您有没有觉得,江小姐的容貌与江老夫人有几分相似?」
云珩闻言仔细端详了江母和江清芷片刻,赞同道。
「初儿说得有道理,确实相似,不过她们本就是母女,相似也正常。」
「殿下说得对。」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江清芷虽然身量高了些,但人家本就是练武的,这正常。
至于那自由奔放的性子,人家有父兄宠着,骄纵点也正常。
反而是江母,帮着外人陷害自家女儿,还毒害自家孙子,真是罪大恶极。
都说妻不贤,祸及三代,江母这岂止是祸三代,简直是想江氏一脉断子绝孙。
见重头戏落下帷幕,昭云帝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视线从那三只碗上扫过。
「来福,将验证结果呈给众卿家看看。」
「奴才遵旨。」
听到昭云帝的吩咐,云谏下意识便想去抢来福手中的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哪知他还没碰到来福的衣角,就被昭云帝一脚踹翻在地。
「云谏,你放肆。」
今日忍着耐心听他叨叨这么久的烦闷,踹了这一脚后舒心多了。
「事端是你挑起的,人证是你找的,血是你要验的,如今想反悔,当朕是死的不成?」
昭云帝这一脚用了不少劲,又恰好踹在云谏胸口,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皇兄,你听臣弟解释,那血有问题,江清芷绝对不可能是江氏女儿,她……」
见云谏还在垂死挣扎,江清芷一反先前的强势,将双眼揉得通红,跪在地上委屈道。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臣女不明白,臣女明明是爹爹的女儿,为何信王非要说臣女是什么灵虎国皇太女?」
「臣女知道,没了爹爹和哥哥,忠勇侯府已然不如往昔,可这也不该是信王随意欺辱的理由,请陛下为侯府做主。」
江清芷眼里蓄满了泪,就是不肯落下来,活脱脱一副柔弱又坚强的模样。
云栖晚在心里赞叹,江姐姐这演技与她不相上下啊。
看戏也看够了,多少也得唱两句。
「本公主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原来昭云竟是这般对待忠臣之后的,还真是令人……,嗯……」
听到她这个嗯字,昭云帝眉心跳了跳。
「若是昭云容不下这般忠臣,江小姐不如带上夫人和小世子,跟本公主去南离怎么样?」
「你放心,在南离绝不会有人给你安上那些莫须有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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