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不是这样的,我……」
「阿云还要继续骗我吗?」
看到他眼底的哀伤,那些辩解的话云栖晚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
所有人中,她最对不起的就是面前之人,可她真的累了,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见她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祈墨淮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她额间的碎发别到耳后。
「阿云想哭便哭,不必忍着。」
在云栖晚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
「阿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有资格哭。」
刹那间,云栖晚泪如雨下。
在天辰山,她不知该哭还是不该哭,她也哭不出来,在谢府,她想哭,却不敢哭。
担心她哭岔气,祈墨淮小心地替她拍着后背。
「阿云,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同你一起承担,你别抛弃下我,好不好?」
「你不怪我吗?」
听到这话,祈墨淮只觉心被攥得生疼。
「你用你这条命,处心积虑替我们所有人搏出一线生机,让我如何怪你?」
明明受尽委屈的是她,牺牲一切也是她,到头来,她还要考虑他是否会怪她。
「阿云做好了与那人同归于尽的打算,对得起所有人,可唯独对不起你自己,」
这一局,看似大家都赌上了性命,可实际上赌上性命的只有他的阿云。
见否认不了,云栖晚也不再回避。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见她愿意谈起此事,祈墨淮将她搂紧了一些。
「那日在谢府,阿云其实根本就没醉。」
「那些话都是你故意说的,为地激起昭云帝的愧疚,将柠儿托付给他。」
陪她回天辰山的那几日,知道了许多她不为人知的趣事,她可是自小混在几个师兄中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云知柠一个小丫头喝醉。
「因那预言之事,你布局时故意将柠儿牵扯进来,其实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柠儿做你的挡箭牌,隐藏你那颗独自赴死的心。」
花开并蒂,昭云沉浮,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姐妹俩同生共死。
「若真到那千夫所指之时,你就会独自扛下所有,将柠儿摘干净,让二师兄带着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安然度过一生。」
「你又深知云珩的性子,便故意揭开云谦之事,趁他懊悔愧疚之际,主动将命交到你手里,以此拿捏昭云帝,保谢府丶平西王府和国公府的平安。」
帝王最是多疑,昭云帝也不例外,虽是演戏,可万一他入戏过深,
真的怀疑上谢府和平西王府,这对他们便是灭顶之灾。
可云珩命在他们手中,他如今是昭云唯一的继承人,只要昭云帝不想让江山交于外姓人之手,便不会动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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